无论你世族如何强盛,只能说机会比别人多了许多,但要在其中冒头,还是要靠真正的本领。
荀奇明白这点,出征前本来意气风发,哪里想到单飞竟然先拔头筹,竟率涉县县令前来请降。
他不知道单飞是无意为之,只感觉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克星,这次肯定是给他上眼药来了。
见于禁对张辽、单飞不爽,荀奇刻意挑拨,当然是想借于禁压制单飞的功劳,可他从未想到过,曹司空竟然密令让单飞统领摸金校尉。
他荀奇都没做到的事情,单飞何德何能能担任这个职位?
荀奇心中忿然,更多的却是不解。
田元凯一听此言,怦怦大跳的一颗心打鼓一样的剧烈起来。
老夫就是有眼光啊。
他倒忘记了自己方才患得患失的心境。
就算张辽都是有分异样,显然没想到曹操会对单飞如此器重,可他知道石来没必要撒这个谎,振奋中倒很为单飞高兴。
于禁脸色如铁,嘿然道:“石来,你说笑了,这件事……本将军从未听过。来人……”他心中凛然,可一口气实在难以咽下,早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回眼下的颜面再说。
单飞就算是摸金校尉的统领,他于禁不信单飞还敢在他于禁的军中违抗军令。如果曹司空怪罪,推脱并不知情就好。
单飞眉头一动,暗想于禁这种人为个颜面竟然这般执着,怪不得日后于禁投降关羽后,曹丕等其归来后反倒不留情面的羞辱。
面子都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你于禁给脸不要,也不给人情面……
他不等开口时,就听一人笑道:“于将军找人做什么?可是要迎接曹司空?”
声到人到,一人懒懒散散的到了众人之前。
众人均是一怔,暗想这里有曹军精兵,旁人不得号令,焉能到了这里,可军中之人以于禁为首,又如何说出这种调侃的话来?
扭头向发话那人望去,众人有惊喜、有愕然、有不识、有皱眉……
那人身着青衣,并无甲胄,施施然走过来,有如走进自家庭院般随便。
单飞见那人面目俊朗,笑容暖暖的样子,惊喜叫道:“郭大哥?”
来人赫然就是郭嘉。
郭嘉走到单飞面前,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你没死,简直太让人高兴了。”
你们怎么都是一个套路?
单飞心中嘀咕,可见郭嘉满是暖暖的神色,心中温暖,微笑道:“你是不是怕再也吃不到我做的不要钱的美味?”
郭嘉哈哈大笑,认真点点头道:“这半年来,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口水都会流下来的。”
他只和单飞开句玩笑,转瞬望向田元凯道:“这不是元凯兄,当初匆匆一别,这次再见,当要请教一二。”
田元凯那一刻心中疑云早抛到九霄云外,他自然认得郭嘉,当初郭图把郭嘉举荐给袁绍时,他其实也见过郭嘉一面,不过那时候的确话都没说,他却没想到郭嘉过目不忘,时隔许多年,仍旧能一眼认出他来。
田堡主为人老辣,只看郭嘉、单飞两个不经意的闲谈,就知道这两人关系绝非泛泛,见郭嘉前来,还和单飞这般亲热,田元凯一颗心总算放在肚子中。
听郭嘉称呼元凯兄,田元凯倒很是受用,抱拳道:“郭祭酒,许久未见,看来风采更胜从前。”
郭嘉只是一笑,转望梁县令,含笑道:“这位想必是梁歧县令,郭嘉早听过梁县令爱民如子,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梁歧本来心中郁郁,只差跪下来向于禁求情,暗想就算自己入狱,可也请于禁放过一城的百姓。
可先见单飞、张辽为涉县百姓仗义执言,如今又见郭嘉如此这般,泪水盈眶,涩然道:“郭祭酒过奖了。”
郭嘉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均是略微点头示意,等落在晨雨身上时,似有些发怔,不过很快收回目光看向于禁道:“于将军……”
“郭祭酒身为司空手下军师,当知军规如山,难道也和旁人一般见识?”于禁抢先发难道。
郭嘉微微一笑,“都说‘围而后降者不赦’,可在郭嘉看来……”他四下望去道:“这离围城还有很大的差距,何为‘围’也?”他伸手比划道:“四面皆困者为围,如今大军不过是挡在一面罢了,军中可没有‘挡而后降者不赦’这条。”
众人讶然,单飞忍不住想笑。
于禁冷笑道:“郭祭酒从来都是这样向曹司空解释军规的?”
“那也不是。”郭嘉仍旧笑道:“于将军有兴趣,不妨去问问司空,反正司空很快要到了。”
“什么?”
众人均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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