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上面刻着几个字。

司马槿之墓。

司马啸天脸上笑容在看到那五个字的时候，僵住，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双手颤抖着，偏过头看向一旁除杂草的司马槿，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儿子不就在自己眼前吗？这肯定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司马槿的相处，那些原本被他忽视掉的异常开始渐渐清晰。

“儿子……这墓的主人，和你的名字一样。”司马啸天生硬的笑容，颤抖地说道。

司马槿听到他的声音，直起身子，抬起头，目光从他的脸，往下移，慢慢锁定在他手上的木牌上。

这木牌的字是司马槿临走前用石子刻上去的，就怕以后找不到林槿的墓。

“他才是你的儿子。”司马槿想从他的手里拿过木牌，插回去，但司马啸天却紧紧地握住了那块木牌，对上司马啸天红着的眼眶，司马槿松了手。

司马啸天缓缓摇头，盯着司马槿的眼睛，否定司马槿刚才说的话“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明明就是我的儿子！”

这长相，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

司马啸天这样安慰自己，可心脏却在隐隐作痛。

司马槿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让他不想接受，可总归是要痛一次的。

长痛不如短痛。

“我确实不是你的儿子。”司马槿将当时遇到林槿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司马啸天。

不过隐去了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而是说自己也追到仇人的追杀逃到他们的国家，恰好遇到了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林槿。林槿给了他一个能够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很感谢林槿。

“很抱歉，之前因为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说出真相，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

林槿临死前，其实是希望司马槿能够代替他照顾司马啸天，让他永远都不知道。林槿到最后，还是希望在自己的父亲能够安稳度过余生。

但司马槿却觉得这样对林槿不公平。

若林槿在天有灵，看着司马啸天依旧对司马孨像以前一样，心里会有多委屈。

司马槿其实一直计划着说出来，希望方式是能够让司马啸天更加容易接受的，毕竟年纪也大了，要是突然经受这样巨大的打击，身体不一定能撑得住。

只是昨天见到司马啸天的时候，他明白司马啸天当时想说的话，心里为林槿抱不平，所以选择了这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他……是怎么死的……”司马啸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的厉害，差点发不出声音。

司马啸天的身形有些晃动，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鉴于他等会要说的事情，司马槿沉默了一会，上前扶住了司马啸天的手臂。

司马啸天看着他的动作，扯着嘴角勉强笑笑，“没事，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说着，还想挣脱开司马槿的手，却不知道他此刻脸色有多难看，那笑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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