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流也是表示理解的。

所以，此刻，他也点头：“是的，我知道的。”

多多低下头：“你就真的……永远不会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我是军方特工。”诗流答道，“多多，具体什么的，很重要吗？我知道我的身份让我有迫不得已。”

多多看着诗流，她眼里的话他读懂了。

既然晴都能知道，为什么她不能知道？

诗流又开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了。

多多持续看着诗流。

她说：“诗流，我们到此为止吧。”

诗流整个人都怔了一下，然后他问：“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

“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多多说，“以后，都不要见面了，也不要有任何发展。就让我们这样擦肩而过吧。”

听到多多这样说，诗流似乎想笑，然而最后，他只是嘴角动了动。

他说：“你马上就要回宫了，难道……还不够吗？”

难道，还不算是分开吗？

难道，非要把所有话都说绝，非要断掉两人之间的所有可能性。

非要如此，才甘心吗？

多多摇头：“我受够了，诗流，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我不想，给自己人生留下一段不明不白的过往。我希望它能彻底结束。”

“就这样不可以吗？”诗流抬眼看着多多，一刹那，他眼里似乎出现了泪水，“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走你的路，不可以吗？非要说出来，非要这样斩得干干……净净？”

多多点头：“是的，”她现在不看诗流，他眼里那点点亮闪让她感到害怕，“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楚若涵。”突然间，诗流的声音激动起来，“你害怕什么呢？你怕爱上我吗？还是怕我会影响你的声誉？怕我会成为你的污点？”

“我什么都怕。”多多抬起头来，她莫名有些咬牙，一时间，她眼里仿佛也噙上了泪水，“我什么都不怕你不知道吗？你让我感到害怕，诗流。你不像是属于我人生中的人，你什么都不属于。你让我觉得不可控。”

诗流摊开了手。

他对着多多：“我什么都可以交到你手里。我完全属于你。你可以掌控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然而多多摇头：“不，诗流，不要再把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强加给我了。你的性命，你的一切，你的爱，对我来说只有负担，现在我要走了。诗流，请你把它们都收回去，我不想带回我的世界。”

她要走了。

公主要回宫了。

所有在民间的一切，都是一个虚幻的过往。

是梦境，也是秘密。

“或许……我们可能在你的世界重逢。”诗流眼里的泪似乎会立刻掉下来。

他希望多多会点头。

哪怕今天会分离，但是她会等他。等他终于有一天可以用他的真面貌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必须要等他，不能在这之前答应任何男人。

但是多多并没有如他所愿。

她眼里的泪已经干掉了，一点点也没有机会落下来。

她冷静得像一块石头：“不，不需要重逢了。诗流，我们不需要重逢了。我们不合适。”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呢？”诗流猛地抓住了多多的手，“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你呢？你要不要知道一切之后，再做决定？”

多多推开了诗流的手。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动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