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么她对浩云大陆的宗门们可是太失望了。

真正的宗门，应当拥有铁一般的脊背，无论如何都不会随意弯下腰来才是。可她看到的眼前这些……却都是欺软怕硬之辈。

这些宗门，或许在刚成立之时，是有自己的灵魂的，只不过现在，这些灵魂已经完全消散，成了飘渺之云。

好在，也总是有宗门拥有自己的骄傲的。

逍遥宫这边，并没有选择离开，水止蔓甚至没有对月肆说任何话，她只是遥遥看向了宫毓流：“走吧，毓流。”

水止蔓的眼神很平静。

但是宫毓流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能够明白她眼神的深意。

他之前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昏厥，虽然在水止蔓的治疗下又苏醒了，可就在雪灵月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情绪又出现了巨大的波动。

无论是以为失去。

还是之后月肆抱着雪灵月出现时的失而复得，都让他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

恐怕照着这样下去，即便只是简单坐在轮椅之上，也会让他难以支撑！

宫毓流隐在雪白长袖之下的手轻轻握了握。

在这个时候离开，绝对是他极其不愿意做到的事。

月肆刚回来，雪灵月还被巨大的欣喜笼罩着，这样的欣喜，是宫毓流也很高兴从雪灵月身上看到的……

他还没看够她灿烂的笑容，又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可是……

“是，二殿主。”宫毓流终于还是徐徐从嘴里吐出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