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区门卫打电话说,有一个姓陆的先生要来拜访您,不知道有没有预约。”
姓陆?
认识的人里没几个姓陆的。
难道是陆文津?
想了想,边学道跟管家说:“让他进来吧。”
足足过了10多分钟,才有人按响门铃。
来人果然是陆文津。
他打车到小区门口,然后步行到边学道家,小区很大,加上中间走错一次路,所以走了10多分钟。
中午陆文津刚在边家吃过饭,管家认得他,在可视门禁里见是他,直接开门了。
会客厅里,边学道和陆文津坐下寒暄,聊了几句,陆文津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边学道面前:“这趟来,是帮我舅舅送这封信给你。”
看着面前这个信封,边学道意识到三件事:
其一,这封信中午没拿出来,肯定是在瞒着祝十三。
其二,马成德和祝家离心了。
其三,马成德不打电话,却让陆文津拿了封信来,跟古代一些致仕官员让自家子弟或者同乡新进拿着自己的手书拜访京城大员是一个道理,信里写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某人走进那道门。
拿起信封,用手指捏了捏,边学道问陆文津:“你舅舅还有什么话让你帮着转达吗?”
陆文津正色说道:“他说了十个字——不求人知我,当知为谁来。”
……
……
陆文津喝了半杯茶就离开了。
坐在沙发上,边学道没急着拆信,而是在反复斟酌马成德说的那十个字。
果然是跟了祝海山半辈子的人,也喜欢用这种形式传递信息打哑谜。
想了一会儿,边学道撕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裁剪过的宣纸,宣纸上用红色油笔写着四个字:厚德载物。
咦……
这纸,这笔,这字……
用红色油笔在宣纸上写字是几个意思?难道法国买不到毛笔?
还有这“厚德载物”,不是祝海山临终前留给自己的护身符吗?
难道马成德知道这个护身符的存在?
马成德这是什么意思?
暗示自己应该记得祝海山的恩情?
暗示自己不够“厚德”,载不了物?
还是暗示自己该启用这个护身符了?
我靠!
不会吧?
什么妖魔鬼怪居然需要动用这张护身符镇压?!
拿着宣纸看了又看,边学道没想出个所以然。
疑问归疑问,边学道到底没打马成德电话问个究竟。
他现在大小也是个大型集团老总了,不能因为别人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乱了分寸,更不能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
……
简单吃了晚饭,在健身房把每日的运动量完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边学道打开电视,坐下来看奥运会开幕式直播。
不去“鸟巢”现场看开幕式,不等于他不想看开幕式。
且不说开幕式里有沈馥,边学道心里一直很好奇,这个时空里多了个祝海山,又多了一个他,开幕式还会是前世那个开幕式吗?
因为他的出现,沈馥成了天后巨星。
成为天后巨星的沈馥,抢了莎拉-布莱曼的麦克风。
演唱者换了,开幕式主题曲也变成了《蔚蓝星球的梦》。
这一系列改变,源头都是边学道。
边学道想看看除了他直接影响的部分,他的存在是否会在无形中改变开幕式的其他环节。
他想对比参照一下,看是否真的存在“外祖母悖论”和“世界线收束”理论。
当然,他验证这个不是想搞研究发论文,他只是好奇。
对自己存在的“影响界限”充满好奇。
随着焰火组成的“大脚印”出现在电视里,燕京奥运会开幕式正式开始了。
呃……
起码这一环节跟前世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