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画风一变:“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付点住宿费?”
“……”白童惜收回了她的感动。
安顿好白童惜后,阮眠也觉得困了,正准备关掉客厅的灯,然后睡觉。
四周围一扫,却见白童惜的皮包被随意的丢在角落,她摇了摇头,好友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改过来。
捡起皮包后,阮眠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亲爱的老公,我在室友这里借宿一晚,明天一早记得过来接我上班哦,爱你,么么哒~
将短信发送给孟沛远后,阮眠窃笑着将手机塞回原处。
翌日。
白童惜被小孩子的哭声吵得翻了个身,结果脑门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床杆。
她捂着脑袋认清了现实:这里并不存在像香域水岸那样舒适宽敞的席梦思。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再在席梦思上多躺几年,她是不是彻底下不了床了?
“阮眠!孩子哭了!”白童惜放声大喊,阮眠却迟迟不来。
她只能不顾腰伤,快速爬下床,将阮绵绵抱起来哄:“不哭了,不哭了,阿姨疼你……”
下一秒,只听阮绵绵哭的更大声了,估计是因为白童惜身上没有熟悉的味道。
无奈下,白童惜只能抱着孩子出门找妈,她探头往客厅一瞧,整个人都愣住了。
委身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不是孟沛远是谁!
狭小的客厅,容纳着他这尊大佛,看上去格格不入。
场面静止了几秒后,白童惜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来了?”
孟沛远有些不自在的说:“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我?”白童惜一脸怪异,再加上怀里的阮绵绵哭的直打嗝,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孟沛远微微绷起俊颜,他认为白童惜是在故意装傻,于是把昨晚收到的短息调出来,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屏幕上“亲爱的”、“爱你哦”一类的字眼看得白童惜眼角直抽抽,连哄孩子都忘了。
孟沛远居高临下的盯着只及他肩膀高的小女人,她抱着怀里的那团小东西,举止轻柔,他完全可以想象,当她抱着他们俩的结晶时,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生了孩子,那么一定比阮绵绵长得可爱,也不似阮绵绵这般爱哭。
一不小心,就想远了,连白童惜和他说话都没留意。
直到白童惜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孟沛远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白童惜翻个白眼:“我说,这语气一看就不像是我发的,你被耍了。”
孟沛远眉梢紧了紧,之后又迅速松开:“孟太太,你这是敢做不敢认吗,明明是你想同我和好,又放不下面子,就发短信让我过来接你上班,怎么,一觉睡醒了,翻脸不认人了?”
其实,孟沛远此时已相信,这则短信不是出自白童惜之手。
他之所以将错就错,就是希望她能配合点,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将昨晚的事自动翻篇。
可现实,偏偏和他的设计相差甚远。
白童惜轻拍着阮绵绵打嗝不止的背,笑得疏离有礼:“孟先生,你要硬说这短信是我发给你的,我认了,你要说我翻脸不认人,我也同意,你要是看不惯的话,不必委屈自己,大可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