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今天早上还说好像喜欢她的男人,这一刻却表现得相当不近人情:“抱歉,我做不到。”
不是“不能”,而是“我做不到”,隐约透出无奈之意。
“你——”白童惜很久才说:“你出手对付阮眠,是因为你调查出她是念慈的女儿?”
“不错。”
“可如果我说,阮眠对念慈并没有多少感情呢?你要对付念慈,我没意见,独独阮眠,我不同意!”
孟沛远眉峰一挑,无声的嘲讽她的螳臂当车。
他一句话都不说,存心要看她急得上蹿下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沛远双腿交叠而坐,和她的着急行成鲜明对比:“我也不想干什么,只要他们家乖乖迁移出北城就行。”
白童惜吓了一跳,孟沛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基本只要得罪过他的人,那都是要牵连九族的。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我把她赶走,和你跟她继续做朋友又没有冲突。”
白童惜抗议道:“你这简直是强盗逻辑!你身为我的丈夫,却把她逼得走投无路,你让我俩还怎么做朋友?”
孟沛远眸色微沉:“你不想她误会你,大可以告诉她,是我一意孤行,何况我实施计划的时候,你确实一无所知。”
白童惜郁闷道:“这话换做我说给你听,你能相信吗?孟沛远,你做事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总是不停的为难我身边的朋友,然后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闻言,孟沛远“霍”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手里还死死攒着文件忘了放下:“你只会从你的角度,你朋友的角度出发看问题,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爸妈为了一个念慈都见血,闹离婚了,我身为儿子,你让我什么都不做,看着我爸在我妈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吗?”
白童惜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拐着弯劝:“可爸已经说了,他跟念慈没有私情。”
孟沛远冷声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据我调查,念慈的老公已经死了,我爸妈又因为你频频闹不和,这样的婚姻,最容易出现第三者插足的情况。”
白童惜刚平复的怒气一下子又点燃了:“什么叫因为我闹不和?你是想把爸妈吵架的原因归结到我头上吗?”
孟沛远硬邦邦的说:“有一部分是因为你。”
白童惜无语,郭月清自己做人极品不说,孟沛远还从来不在她身上找原因,怪不得郭月清扭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公主!
孟沛远扫过她缄默不语的小脸,微微软化道:“我不想跟你吵,有关你朋友的话题就此打住!”
白童惜却并不领情:“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正如你所说,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原则,阮眠是去还是留,咱们各凭本事吧!”
孟沛远一把钳住她的小下巴,不悦道:“白童惜,我道理都跟你说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童惜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他受伤的拳头上,语意悲伤的呢喃:“孟沛远,你知道我最害怕你什么吗?”
孟沛远险些迷失在她含泪的水眸里:“什么?”
“我最害怕的是你的喜怒无常,前一秒你可以宠我入骨,后一秒你又可以斩断我的手足至亲,如果可以的话,我衷心盼望你能从两者中取个平衡值,我不需要你的千般宠爱,只求你别在我疲于奔命的时候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