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白童惜突然回过头来,盯着他问:“昨天晚上,我有事出去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见白童惜看来,樊修缓缓垂下手,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
白童惜银牙一咬,果然孟沛远在骗她!
既然樊修知道她半夜跑出去,那必定知道她都去了哪些地方,孟沛远只挑警察局一个地方说,不是找茬是什么!
白童惜急匆匆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我都出门干了些什么吧?这样,你现在跟我去见孟沛远,替我做个证……你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樊修岿然不动:“太太,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对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半点都不知情,要不是中途先生发现你不在次卧,大家都不知道你半夜跑出去了。”
“什么!”白童惜整个人都萎了,这样岂不是死无对证?
樊修瞥了无精打采的白童惜一眼,对于莫雨扬被关押在城南警察局的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先生派出去的人是在警局门口发现了太太的车的,我们只能以此判断你去了警局,至于其它地方……就得由太太亲口说明了。”
白童惜泄气道:“我说了,可他也得信啊。”
樊修劝慰:“关心则乱,先生也是太过担心你,才会判断失误的,太太耐心解释就好。”
白童惜郁闷道:“可是,我昨晚已经耐心解释过一遍了,但孟沛远的脾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都不想理他了。”
樊修一脸认真:“解释一遍不行,就两遍,解释两遍不行,就三遍,按先生的脾性,你和他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更别提和他冷战了,只会把你们的关系推向冰点。”
白童惜由衷的看着樊修,说了句:“还是你了解他啊。”
樊修目视前方,难得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先生,虽说他出国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对他的那份熟悉感,是一点都没少过。”
不知不觉间,两人并肩站在走廊边聊了起来,连孟沛远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都不知道。
盯着面前两个有说有笑的背影,令孟沛远的面上拢上一层寒冰。
当听到从白童惜口中迸发出来的悦耳笑声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走上前去,孟沛远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聊得很开心?”
一听到他的声音,白童惜立马收起笑容,换上一副略显紧张的表情。
她紧张,是因为在背地里和樊修讨论了不少她不知道的,关于孟沛远青年时期的小秘密,现在被当事人抓个现行,她能不紧张吗?
将她细微的变化看在眼底,孟沛远面色一沉,看得樊修眼皮一跳,忙说:“先生,太太,我下去帮你们盛早餐。”
闻言,白童惜道了声:“谢谢你啊,樊修。”
“别客气了,太太。”
樊修看也不敢看白童惜一眼,低着头,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孟沛远眼际。
白童惜侧眸看向孟沛远,见他不说话,只一昧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她有些郁闷的问:“这都一晚上了,你气还没消啊?”
孟沛远伸手覆上她嫣红的面颊,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意味深长的问:“和樊修谈什么了?脸这么红?”
“有吗?”白童惜下意识的用肩头蹭了下脸颊,以此来抵消被孟沛远摩擦时的那份奇异感:“可能是天气太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