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楼上往下看的时候,阮眠觉得自己距离乔司宴不过只有几步之遥,但当她下了楼才发现,自己要穿过好几个区域,才能来到客厅。
阮眠的脚步声,落在乔司宴耳边,已然越来越近,但他仍然安静的坐着,像是没有察觉到般。
阮眠在经过厨厅的时候,眼尖的看到了桌上的水果盘里,放着一把水果刀,她想也不想的将它抓进手里,跟着快速的朝乔司宴的方向扑来,刀尖直指他的后背!
在她自以为快要将水果刀刺入他后背的那一瞬间,乔司宴不过一个闪身,便叫她扑了个空。
该死的是,她的左小腿在这时很不争气的抽痛了一下,导致她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栽进乔司宴所在的那张沙发里……
说时迟,那时快,乔司宴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有力的稳住了她的身形。
毫不犹豫的,阮眠再次朝他划来一刀,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杀手,因此出招笨拙得让人发笑。
乔司宴身为真正的杀人狂魔,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手段所伤,只见他将她执刀的那只胳膊向下一拧,刀便立刻掉到了地上……
阮眠被他拧的生疼,但横在他们中间的深仇大怨,却让她硬生生的吞下了尖叫,一脸憎恨的瞪着对方!
在这样的视线下,乔司宴只是淡淡的说:“你果然是来杀我的。”
阮眠冷笑:“要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观光的吗?”
“呵。”乔司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后,充满恶意的问道:“这么多年不见,你钓到凯子了吗?”
阮眠气得肺都要炸了:“乔司宴!我杀了你!!”
“你谁都杀不了。”乔司宴捏着她细得像筷子似的手臂,陈述事实般的说道。
阮眠看着面前这张英俊无铸的脸,眼前跟着浮现起自己被丢在医院,万念俱灰的一幕。
她忍不住嘶哑的问:“乔司宴!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为什么?!”
乔司宴的眸光由讥诮转为了冷漠,仿佛对他来说,那不是他的骨肉,而是一摊狗屎。
“你觉得我有可能给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母凭子贵的机会吗?”
“……”阮眠一口唾沫星子吐到了乔司宴的脸上,随即笑道:“你再高贵,还不是被我‘玷污’了?”
乔司宴阴鸷的眯了眯眼,跟着手一甩,阮眠便摔在了地上。
“唔!”
听着她的痛呼声,乔司宴只觉心里的嗜血之意又浓了几分,如果不是答应过白童惜不动她,他早就要她好看了!
“乔司宴!你不得好死!”阮眠在地上缓了缓后,趁机抓起地上的水果刀,举在身前,一副要和乔司宴同归于尽的架势。
乔司宴冷冷牵唇:“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语毕,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忽然冒了出来,恭敬的问道:“主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乔司宴交代道:“把她给我送去香域水岸。”
“是!”黑衣人应了声后,就想过来抓阮眠。
阮眠下意识的挥了下手里的刀,结果反被黑衣人一脚踢开,震得她手筋发麻。
“老实点!”若不是主子事先吩咐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就一枪爆了这个女人的头了!
阮眠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喃喃道:“香域水岸?”
不好!乔司宴已经知道她跟童惜认识了!那她此行……会不会连累童惜啊?
思及此,阮眠忙道:“乔司宴,是我自己跑来杀你的,跟童惜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闻言,乔司宴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谁?还冲你来?螳臂还妄想当车?如果没有白童惜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乔司宴言语中的鄙夷叫阮眠生气,但他的话里,却似乎透着对白童惜的妥协?是她的错觉吗?他们不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吗?
容不得阮眠细想,黑衣人那只青筋毕露的大手再次朝她抓来,一把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阮眠被黑衣人从地上强拉起来的时候,一双美眸只顾瞪着乔司宴:“乔司宴,你有本事就让我留在这里!我非杀了你不可!”
乔司宴原本都打算让黑衣人把阮眠送走了,一听这话,戾气再度浮现上来:“活着不好吗?非得找死?”
“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一雪前耻的!”冲动之下,阮眠不计后果的喊道。
乔司宴微微眯起寒眸,从一开始,他的人就不应该将她从熊爪下救出来,不过,他的人之所以救下她,是因为误会了她是前来岛上做客的客人……
“你想报仇是吗?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乔司宴诡谲的笑了下后,将从阮眠身上搜下来的手机丢还给她:“你现在就打电话给白童惜,说你自愿留在这里,然后,你可以尽情的来杀我,只要你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