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爸和慕阿姨对莫雨扬的感情,远远比不上你妈妈和你之间的骨肉亲情,但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伤心的多少而已。”
孟沛远听后,回了句:“我明白了。”
白童惜接着说:“孟先生,我知道,你其实是不想看到我为了莫雨扬这个人劳神伤肝,但我要向你解释多少次呢?我没有,我想的都是怎么安慰爸和慕阿姨的事,所以请你不要再吃醋了好吗?”
“我、我没……”孟沛远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一触及白童惜那双真诚的眼眸,他便词穷了。
白童惜见他一副干巴巴的样子,干脆抬起他的一只手臂,然后快速钻进了他的怀里,任由那只手臂落到了她的背上。
随后,她扬起小脸,看着他道:“看在我投怀送抱的份上,你笑一笑,笑一笑好吗?”
这叫什么事啊?
应该是他安慰她才对吧?
孟沛远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后,嘴角听话的向上一扬,表示自己笑了。
“嗯,这就对了嘛。”白童惜像撩虎须似地挠了挠他的下巴后,跟着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这是给你的奖励。”
孟沛远顿时从头酥爽到脚。
“对了,”白童惜想起什么的问:“你中午没回来吃饭,那你在外面吃过了吗?”
“还没呢,忘了,反正也不饿。”孟沛远满不在乎的说。
白童惜立刻担心的直起身,看着他说:“怎么还没吃呢?现在都快3点了,你也真是!”
孟沛远无辜的说:“真的忘了,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好回家来陪你。”
白童惜气闷又无可奈何的说:“那我现在去叫厨师帮你做饭,你、你今天下午能不能别去上班了?”
后半句话,她问的有些犹豫,生怕会耽误他的工作。
“嗯?惜儿这是要我旷工吗?”孟沛远认真且严肃的盯了她半响,直到白童惜微窘的想要改口之际,他忽然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童惜顿时生出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逗她很好玩吗?
“另外,”孟沛远用手压住了准备起身的她:“我自己去跟厨师说就行了,你坐着吧。”
语毕,他将被她放在茶几上的书籍拿起来翻了几眼,确定不是什么带动读者悲伤情绪的书后,这才放心的交回到她的手里。
第二天。
孟景珩的警局办公室内,正聚集着三方人马,一方是莫念,一方是白苏,最后一方是白建明夫妇。
他们齐聚在一起,只会了一个人,那就是莫雨扬。
期间,这三方人马的氛围堪比停尸间,寂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白苏和白建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接触。
慕秋雨倒是想问问白苏的情况,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孟景珩自觉承担了主持工作:“我今天呢,请各位过来,是想让几位商量一下,莫雨扬的遗体该由谁领回去。”
闻言,莫念既犹豫又期待的朝白家人看去,如果他们待会儿说要把他哥的遗体领回去,他该不该让呢?
“我领。”白苏先一步开口:“我是他的妻子,就该让我领回去。”
闻言,莫念心中一喜,但很快又陷入了“争”与“不争”的纠结当中。
“哦?”听到这话的孟景珩,朝白建明夫妇看去:“伯父伯母也是这个意思吗?”
孟景珩话落,就听白苏说道:“你不需要过问他们的意思,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我现在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申请把莫雨扬的遗体领回去。”
孟景珩挑了挑眉,心想这么大个人你领回去后放哪儿啊?
别忘了她现在可是被戴润看得死死的,一没房二没钱,就是要把莫雨扬的遗体烧成灰,那也是需要钱的吧?难道她是准备把莫雨扬大卸八块后,放进冰箱里冷冻保存不成?
“……”慕秋雨在听到白苏的话后,心口止不住的一疼,但她强忍着没有说话。
此时,白建明硬邦邦的声音传来:“没错,她现在已经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将她逐出家谱!”
听到这话的白苏,眼神十分的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建明……”慕秋雨看了眼小女儿凹陷进去的脸颊,于心不忍地扯了扯丈夫的衣角,希望他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免得白苏受不住刺激。
白建明被妻子暗暗祈求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忍不住朝白苏看去。当看清白苏如今的样子时,白建明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不由打破了父女之间的沉默:“白苏,你想要你丈夫的遗体这我没意见,但你从未操办过丧事,我劝你最好还是让我们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