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寒听到顾莞儿的话，细长的眸子紧凝着她还没他一个巴掌大的小脸。这一年来，他没怎么出现在她身边，她还是没有长胖，下巴尖尖的，澄亮的眼里也没有多少神采。和以前的她，有了很大的改变。

可能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以前他没有将她当回事，呼来喝去，动不动就欺负她——

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凌之寒觉得确实挺混蛋的。

顾莞儿见凌之寒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露出自嘲的笑，她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了？”他现在看起来，也有点像是精神不正常了。

凌之寒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他抿了抿矜薄的唇，“没什么，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顾莞儿意兴阑珊的哦了一声，对他想到了什么，没多大兴趣。

凌之寒喝了口白开水，他看着顾莞儿低垂着的浓密长睫，他眯眸似笑非笑，“当初为什么选择我？”

顾莞儿眨了眨眼睛，“什么？”

“为什么当初选中了我的精籽？”

听到他的话，顾莞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耳根有些发烫，也不敢再直视他魅惑的桃花眼，“都那么久的事了，还提做什么？”

“因为这件事，我和你才有了交集。”

顾莞儿呼吸有些收紧，她放在桌上的双手不安的绞了绞，“那时我在酒吧观察了你几天，发现你挺花心的，每天都换不同的女人，再加上你很帅身材也不错，我觉得你不是个chu男，即便设计了你，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凌之寒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他薄唇微挑，带着丝嘲弄的弧度，“那时你给我造成心理阴影，让我硬不起来，大半年没碰过女人。其实，你现在的情况，和我当初差不多。要不你学当初的我，对我各种折磨欺负蹂躏，也许你会慢慢克服心里那道难关。”

顾莞儿听到凌之寒的话，她张了张嘴巴，讶然不已。

好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以前是虐待狂，现在是受虐狂了吗？”

“强爆你那件事，我一直很愧疚，要是你心理疾病一直不能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凌之寒话还没说完，顾莞儿突然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凌之寒侧头，见服务员端着盘菜，瞳孔大瞠的瞪着他，他嘴角抽了抽，“小妹妹，菜放下。”

服务员刚刚听到了凌之寒说的那句强爆过顾莞儿的话，她看了看凌之寒，又看了看顾莞儿。突然觉得这两人好可怕。

那男的不是好人，这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还敢跟强姦犯一起吃饭！

服务员放下菜后，逃也似的跑了。

顾莞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瞪了凌之寒一眼，“都怪你口无遮拦。”

相较于顾莞儿的窘迫难堪，凌之寒倒是泰然自若，没有任何不适，他挑挑眉，“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刚刚的提议，你考虑考虑下。”

“我又不是变态，干嘛要折磨你？”

“说不定将我虐惨了，你的病也就好了。”

顾莞儿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那你之前跟我拔鞋跟时还怕我用包砸破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