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服,我们不甘,为什么天分最好的我们要被困守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然后任由那些不如我们的蠢货一个接一个地超过我们?”
“为什么,我们为虫界,为种族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这样的下场?”
血衣中年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高亢。显而易见,对于当年的事情,他的心中充满了怨念和仇恨。
随后,他忽然冷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缕讥讽之色,道:“所以,最后我跟沙尔曼那家伙做出了决定。既然父皇不给我们公平的待遇,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为他们困守于此了。于是,在一次父皇和虫皇都在应对佛界大军进攻而无暇他顾的时候,我们两个便带走了这异形神殿,逃离了虫界,来到了当初这因为奈非天叛乱,而混乱无比的庇护所世界之中。”
“原来你们是这样来到庇护所世界的。”
听到那血衣中年人的话,楚旬望向他的眼神中也浮现出一丝怜悯之色。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虫皇的命令下被困守在这异形神殿多少年,但从黑魔都不知道异形历史的情况来看,这个时间肯定很久很久,甚至几乎是延续了几个时代。
怪不得这家伙会叛离自己的种族和父亲了,换成是他,估计他也会这么做。
不过与此同时,楚旬心中也更感好奇。既然这他和那沙皇后裔一起逃到了这庇护所世界,那最后为什么又会变成这副样子呢?
而那沙皇后裔,又到底去了哪儿?同时那沙虫女王,和这沙漠中的沙虫一族,是否又是他的后裔?
“是啊,当初为了逃离父皇他们的追杀,我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来到这里的。”听到楚旬的话,那血衣中年人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毕竟是父皇和沙皇的后裔,一身力量都是源自于他们,跟他们为敌,我们处处受制。所以最后逃到这里的时候,沙尔曼那家伙已经被沙皇重创,不仅不朽神国被毁灭,就连体内血脉力量都所剩无几,最后只能将这仓促不全血脉力量重新注入这庇护所世界的一种土著虫族体内,希望可以通过血脉相传的方式,让自己延续下去。”
说道这里,那血衣中年人再度叹了口气,道:“但他失败了,他的血脉力量所剩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最后诞生下来的后裔根本没有继承他多少的记忆和力量。而唯一继承的,或许就是他那希望可以重新恢复血脉力量的执念吧。”
“怪不得那沙虫女王对我的血脉力量会如此渴望,看来那家伙就是那什么沙尔曼的后裔了。”
听到血衣中年人的话,楚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到了那血衣中年人的身上,小心地问道:“那你呢?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连记忆和灵魂都无法保全,只能血脉转生,那你为了逃到这,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我的代价,你不是看到了吗?”
听到楚旬的话,那血衣中年人眼中忽然闪过一缕绝望和痛苦之色,然后声音有些落寞地说道:“我不该忤逆父皇的,我忘了它最擅长地就是掌控血脉的力量,在这方面的力量甚至胜过了沙皇百倍。所以沙尔曼还能侥幸逃出这里,进行血脉转生,而我却被父皇以血脉禁术和这座神殿,以及神殿里面的双皇禁制融合在了一起。从此之后,我的力量,我的血肉,甚至我的不朽神国和我的灵魂,都成为了这禁制力量的源泉。所以我才说,除非你能够摧毁这异形神殿,否则的话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毕竟现在的我,就等同于是这座神殿啊。”
“不过还好,现在有了你,我余下的岁月也不会再那么孤寂难过了!”
说到这里,这血衣中年人望向楚旬的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兴奋和狂热之色,而看到他那兴奋和狂热的样子,楚旬的心中却是猛地一沉,脸色更是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难道说,自己也要像这个家伙一样,被永远地困在这个该死的神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