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谁呢？”女子淡淡问道。

“这……”弈小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付、付、付……”秦齐浑身血肉模糊，艰难的要开口，但口中尽是血沫，根本无法说完整。

女子听得到动静，却不知为何，她并没有选择看向秦齐。

“是付彩宣！”鬼鬼咬牙，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付彩宣吗？”女子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结果，是这样吗，似乎，与预想的并不同。”女子呢喃自语。

旋即，女子身上，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骤然出现，她那单薄的身体里，有难以形容的力量在酝酿着。

仿佛她心有一怒，连天地都该颤抖！

“哼，获悉了我布下的一切，所以加以利用，是要……让我欠一份情吗？”

“而且……”女子终于看向了秦齐，那面具之下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复杂，就像是当初帝姬不再迷茫时，看向秦齐的眼神类似。

那是一种秦齐无法理解的情绪，似有久别重逢的亲近，但也有一种陌生，一种厌恶乃至愤怒！

女子就这样看着秦齐。

弈小娥等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女子对秦齐出手。

好在最终，女子也没有什么动作。

“哼，知道唯有此方能制衡我吗，的确算得漂亮，此刻就算我看出端倪，也无法狠下心来毁去这一切。”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悦啊！”

女子在发怒，弈小娥她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似乎只需一个念头，她们就会被怒火焚烧，化作灰烬！

“罢了！”最后，女子叹了口气，将秦齐身上的压制去除。

而脱离压制的一瞬间，秦齐竟猛地爆发而起，化作一道血影，向着女子冲去。

女子轻哼一声，如玉般的手指微微一动，只要她愿意，谁也近不得她的身。

只是，看到秦齐的样子，恍惚间，与一些久远的记忆所重叠，她最终没能狠下心，任由秦齐扑倒在地。

“把我的彩宣还给我！”秦齐嘶吼道，宛如一头受伤的孤狼。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秦齐。

秦齐低吼一声，一把抓住女子脸上的面具，要将之扯下来。

可惜，他根本做不到。

即便将女子扑倒在地，但事实上依旧没有触碰到女子，他们之间，依旧被一股力量隔离开来。

秦齐发疯一般的出手，最后甚至狠狠的砸下去，鲜血飞溅，指骨尽碎也没有停下来。

直到，没有了力气。

“我不想复活别人，我只要我的彩宣，求求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秦齐脸上血泪不断落下，他此刻，就是一个最为卑微的乞丐，在乞讨着。

“唉！”女子叹了口气，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伸出手，将秦齐定在不远处，而她则是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摘下了面具。

秦齐瞪大眼睛，视线顿时模糊。

那明明就是付彩宣的脸。

那明明，就该是付彩宣！

颓然、失魂、落魄。

秦齐身上，被一股灰暗笼罩着，他笑了起来，如疯子，如傻子。

“我失败了是吗，我他妈费尽一切心思，用尽一切手段，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嫁衣是吗？”秦齐笑着，满目凄然。

“不能算失败，只是，你命不好，或者，你们口中的付彩宣，她命不好。”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