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友元,有意思么?”
萧瑜冷冷一笑,接着说道:“你宣阳宗杀我灵鹤,现在又找上门来闹事,真当我万丹宗软弱可欺不成?!”
说罢,萧瑜把手中玉杯狠狠摔在地上,广场内弟子闻声而起,狠狠的望着钟友元。
仅是一瞬间,广场内杀意沸腾!
不少弟子已经抽出长剑缓缓朝钟友元靠了过去,这些年来宣阳宗的人没少拿他们折腾,若不是令狐疆安一直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忍让,两宗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歌舞升平?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杀意,钟友元没有丝毫惧意,仰天长笑道:“我宗饲养的灵鹤不知道比你们饲养的强壮多少,这些年上宗分配下来的饲养数量也是明显可见对我宗的器重。蠢货,用得着杀你灵鹤么?”
令狐疆安微微一怔,钟友元说的倒是实话,宣阳宗在饲养灵兽这一方面的确是出了名的无可挑剔。就去年来说,宣阳宗承接了血衣魂宗安排的饲养任务是吊睛狮虎兽二十头,双翼灵鹤十五只。而万丹宗只分得十只双翼灵鹤,至于吊睛狮虎兽,萧瑜曾不止一次亲往血衣魂宗争取饲养权,结果都是空手而归。
萧瑜站起身子喝道:“雪上加霜谁不会?宣阳宗射杀我宗饲养灵鹤,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到时候无法交差,好把灵兽的饲养任务全部抢去?”
萧瑜杀气腾腾,喊道:“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拿下!!!”
“那就试试!”
钟友元撇了撇嘴,身躯一震,魂心宫中蓬勃而出的蛮横灵力硬生生将把自己围住的一众万丹宗弟子迫退四五步的距离!
与此同时,凌虎也是祭出部分灵力,抵挡从钟友元身上冲击出来的气劲,使得身前的桌椅没有被掀翻。
凌虎瞅了瞅,朝江水遥恭敬道:“公子爷,这人应该是九转修士镜左右,只差半步入剑君。”
钟友元脸色一冷,轻易看穿境界无非就两个可能。一是修习某种功法,到一定程度后可以窥测别人境界,另一种则是两者修为相差过大,自然可以一眼看穿。很明显,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属于后者。
嗯?公子爷?
钟友元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在他的有限情报里,江水遥只是一个武徒镜的毛头小子。如今被任命为特使,请个高手保驾护航倒不足为怪。
既然不是万丹宗的人,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作为老对手,钟友元自然清楚令狐疆安和萧瑜的境界。在江水遥不插手的情况下,万丹宗想要把他抓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敢孤身过来,看看新特使长什么模样,有没有机会把他请到宣阳宗去坐镇。毕竟要是特使愿意常住宣阳宗,那对宗门的崛起,可是有天大的好处。
钟友元朝后退了几步,给江水遥留出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后冷冷看着萧瑜。似乎就等这个女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下令弟子动手,自己的大开杀戒便可以顺理成章。
好在萧瑜不傻,没有让弟子立马冲杀上去。
之所以这样喝问,无非是江水遥初来万丹宗就遇到钟友元上门找麻烦,她肯定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乘。但若是真的要动手,她可是真的需要好好思量思量,所付出的的代价万丹宗是否承受得起。
僵持片刻后,江水遥轻轻一叹,说道:“这种场合打打杀杀,不好。”
他扭过头审视着这个闯入宗门的不速之客片刻后,接着问道:“钟副宗主,宣阳宗弟子的服饰是不是全部统一,如你这样穿着淡紫色外袍?”
“是的。”
钟友元答道,心中却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不安。
“那便对了。”江水遥漫不经心的扫了萧瑜一眼,接着说道:“我留在宗门外的兄弟今日亲眼见到,灵鹤是被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子射杀。可惜两人相距太远,等我那兄弟赶过去时,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这不可能!!!”
钟友元脸色剧变,险些骂娘。在意识到江水遥身份后又不得不放低声音,再度重申了一遍:“江特使,这绝对是万丹宗以退为进的阴谋!您可要明察!我们是清白的!”
江水遥抿了一口酒,缓缓站起身子说道:“可我兄弟看见灵鹤被一名淡紫色衣袍女子射杀却是事实。钟副宗主,怎么证明清白是你们的事情。”
“倒是这只双翼灵鹤,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
江水遥望着被端在桌上的烤灵鹤浅浅一笑,灵兽就是灵兽,散发出来的肉香比起其他餐桌上的烤肉不知道高出多少个档次。只是这样的佳肴摆在面前,在场众人都不敢有大快朵颐的意思,皆是关注的江水遥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揣摩这位新特使接下来的动作。
钟友元额头冒出冷汗,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鲁莽,竟撞在了江水遥的枪口上。思虑了许久,钟友元咬牙道:“宣阳宗愿借一只灵鹤出来暂且由万丹宗饲养。只是请江特使作证,待我们日后查出凶手后,希望特使能让万丹宗归还灵鹤,并做出相应赔偿!”
“好说!好说!”
见钟友元如此识趣,江水遥心情大好,随即望着令狐以南说道:“以南姑娘,明日你带着钟副宗主的手信去宣阳宗把灵鹤带回来。钟副宗主一路劳累,这些天就请在万丹宗内休息休息吧。”
也不管钟友元阴晴不定的脸色,江水遥看着萧瑜笑吟吟的说道:“令狐宗主,可还有客房?”
“有!”
令狐疆安喜上眉梢,急忙答道:“晚宴过后我便给钟副宗主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美女没有,美酒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