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也跟着来了句:“是啊,依着我们家对孩子的教导……” “你们家的教导你们家的教导!就你们家的教导好行了吧?我们都是没教养!没家教!”丽嫔终于发了疯,再也忍不了这个气,呼地一下站起来,“皇后娘娘还是跟有教
养的人在一起吧,臣妾这种没教养的就先退下了。”说完,俯了俯身,甩袖离去。 才走两步就听康嫔又道:“姐妹们别怪丽嫔,她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什么叫你们就是没教养,自己不懂规则怎么还把其它人也算在内呢?其它姐妹可是一句话都没
说。” 丽嫔差点儿没气迷糊了,而这时,其它妃嫔也纷纷开了口:“就是就是,康嫔说得对,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我们在这里好好地坐着,半句话都没说,这种没家教的事
算上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不跟着吃这个瓜烙。” 丽嫔脚步有些迟缓,在留下战斗装做没听见之间进行了快速却艰难的选择,最后决定装做没听见。因为她知道,有白鹤染和康嫔在她绝对讨不到好果子,更何况还有
个帮腔的皇后。 可就在她“忍气吞声”地走到了殿门口时,就在她一只脚已经迈出昭仁宫正殿的门槛时,就听到后面殿里坐着的白鹤染乐呵呵地来了句:“好了,诸位娘娘们,现在没有
人再半路截断话头打扰,咱们可以说说那个仙方的事情了。”
丽嫔的脸终于变了,猛地回过身来——“白鹤染,你什么意思?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白鹤染非常听话,又把刚才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重复完了又问丽嫔:“娘娘停下来喝斥阿染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质问阿染说的那句没有人再半路截断话头打扰
,还是听到阿染提到丹方一事,想留下来分一杯羹?” 丽嫔几乎把一口牙给咬碎了,她很想说自己其实是为了那仙方,只要能得到还颜丹,她可以不计较白鹤染前面那句话。可这怎么说?她哪好意思这样说?她就是生气自己前脚刚走白鹤染紧跟着就提这事儿,她都要气死了。而且只要一想到在座的这些人都能得到还颜丹,就自己得不到,那将来半个后宫的女人都又年轻又漂亮,她怎么
办?她还活不活?
一时间,丽嫔僵在当场,走也不甘心,留下来也不好意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鹤染的话。那感觉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她都想撞墙。 偏偏那月贵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跟着起哄:“这做人哪,最是得有自知之明,你不能刚得罪了人家,转过身就又开始觊觎人家手里的好东西。既然惦记着那东西,
为何还要逞能去给人挖坑呢?痛快也痛快了,便宜也占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丽嫔更没脸了,当下再顾不得美丽漂亮,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而去。 昭仁宫里终于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白鹤染站起身来,冲着在场妃嫔浅施一礼:“阿染多谢诸位娘娘帮衬,我平日里少来后宫,与那位丽嫔娘娘从未打过交道,实在不知
她为何如此针对于我。总之多谢各位帮着阿染说话,否则今日这局面阿染人微言轻,实在很难应服。” 人们赶紧笑着寒暄,虽然心里头都暗笑白鹤染实在是会扮猪吃虎,什么人微言轻,她可不微也不轻,就算没有她们帮衬,就凭白鹤染这张嘴,收拾个丽嫔也是不在话
下。 但人家天赐公主就是把这个好卖给了她们,所以这些人精也乐于接着,于是一个个开始捧着她唠,又是什么不客气,又是她们都是应该的,还有人说天赐公主是于东
秦有大功之人,帮着她就是帮着东秦,丽嫔这样做也是不给朝廷面子。
平平常常一出后宫争斗,让这些女人七嘴八舌地很快就跟朝堂联系了起来,竟把那丽嫔说得罪无可赦,不严加惩罚都对不起东秦天下。 陈皇后到是很满意这个效果,于是偏头跟身边站着的近侍若夕说:“若夕,你往奇华宫走一趟,看丽嫔回去了没有。如果回去了就传本宫口谕,说她德行不端,不顾全大局,为一己私欲竟挑起后宫争端,如若不罚,这后宫的规矩今后也就没人愿意守着了。念她也是初犯,便罚她禁足十日,抄宫规百遍,以示惩戒。如若再犯,责罚加倍
。”
若夕应了声,快步走出了昭仁宫,往奇华宫去了。 在场妃嫔听着皇后这话,在心里也把白鹤染的份量又加重了几分。就连康嫔都多看了她两眼,但是白鹤染却没有回应她这个亲姑母的目光,仿佛刚刚二人联手怼敌的
事根本就没发生过,态度依然是那样陌生,感受不到半点血脉亲情。 康嫔再一次告诫自己,这个侄女,同她不可能是一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