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时天和帝偶尔还要御驾亲征,可见当年的东秦武将之匮乏,也难怪郭家根基得以壮大至此,毕竟除了郭问天,朝廷几乎没有得力的将才。
至于君慕凛和镇北将军的崛起,那已经是后面的事了。
白鹤染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出来,“叶家之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跟淳于傲结了盟,在你的背后有歌布国这个势力?可是你就没想过叶家跟歌布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吗?淳于傲知道你那个秘密,能是他自己打听出来的?如果我说根本就是叶家先你一步跟淳于傲勾搭到了一处,然后将这个秘密共享,共同压榨于你,你能够反驳吗?”
白兴言无可反驳,因为这个可能他这些年也已经想过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上了当,叶家跟歌布是一伙的,一起逼他杀了自己跟淳于蓝的嫡子,后来又逼死了淳于蓝,从此彻底的切断了歌布那位二皇子淳于诺同东秦的联系。就是剩下个白鹤染,这些年也一直关禁着,遏制着她的发展。
可是他同时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少可榨取之处,以至于歌布和叶家都相中了他?
他想跟白鹤染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到白鹤染却是抢先一步扔出了一个更让他惊心的问题来——“父亲,或许我们可以更阴谋论一些,我们来分析一下当年你跟李贤妃是怎么鬼混到一起的?是你勾搭她还是她勾搭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皇宫这种地方,又是宫宴那样的场合,究竟是谁给了你们私通幽会的机会?外臣跟后妃居然有了私情还能瞒天过海这么多年,你真以为自己就那么幸运?”
白兴言已经懵了,要说前面的问题他以前都思量过,而且是反复思量了许多次。但是白鹤染说的这番话却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跟李贤妃的私通,莫非也是一场阴谋?
“不会的,当时我喝多了,她也喝了酒,所以才……”
“两个喝多了的人,都能把事情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连孩子都生出来的,你俩是神仙啊?”白鹤染都气乐了,“酒是能壮英雄胆,但酒更能误英雄事,喝的迷迷糊糊的还能不被人发现,我反正是不信。”
“可是他们花这些心思这样做是,究竟为了什么?文国公府不过就是有个闲散的爵位,他们为了这个爵位值得费这么大力气?”
这也是白鹤染一直以来疑惑的事情,她实在有些郁闷,本以为揭开了哥哥的真正死因,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了。是亲还是仇,该打打,该杀杀,她绝对不会手软。
可是当真相揭开,她却发现自己掉进了另外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
就像白兴言说的,他们图什么呢?为了一个世袭的文国公的爵位,下这么大力气至于吗?叶家上头有个太后,歌布那头更是手握一个国家,至于看得上区区一个一等侯爵之位?
这里面还有内情,白鹤染断定,当年白兴言跟李贤妃的苟合绝对不是喝多了酒那么简单。
或许对两位当事人来说就是寂寞空虚你情我愿,可是如果真有背后操控之人,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白鹤染实话实说,“但不管图什么,现在肯定还没图到手,或是还没图完,否则叶家就不会再拥立上位一个小叶氏,也不会在你的爵位已经失了世袭制的情况下,依然对你不放手。”
白兴言又冒冷汗了,他特么的究竟是掉进了一个怎样的陷阱里啊?这陷阱究竟有多深,他还爬不爬得上去?
“我该怎么办?”白兴言腿肚子都要抽筋了,“阿染,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她斜眼看他,冷笑出声,“父亲,你听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