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有些烦躁,怎的最近许多事情都与她有关?这位五皇子要说的,又是什么事?
她皱着眉不说话,君慕丰却也不再往下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只是告诉她:“我知道一件事情,也知道一个人,我还知道用什么东西能治得了他的病症。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要为他的事情奔走,但如今既欠下你一笔债,便用这个还了吧!那东西就生长在北寒之地,我若能从寒甘回来,将东西也顺利带回,你便用那东西治好他。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你看如何?”
白鹤染简直无语,她想说你怎么就断定那件事那个人一定与我有关?又怎么就如此自信我愿意管这档子事?愿意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还有,等你带回来的北寒东西治病?开什么玩笑,我什么病治不了,需要你去为我寻药材?
这话到了嘴边,几番打转,她却终究是没能说得出口。
罢了,虽害她一场,到底也就是个未遂。至于身世给她惹来的麻烦,那也该是李贤妃和白兴言的锅,又或者说是幕后黑手的锅,后代是无辜的,不该算到这便宜哥哥头上。
说到底这位也是个受害人,她何苦将帐都算到这一人头上?
于是她点了头,“好,你若能从寒甘平安归来,你我的帐,便一笔勾销了。”
君慕丰明显的松了口气,又看了眼君慕凛,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跟着刀光上了马车。
君慕凛也是被这老五弄得糊涂,“什么事竟能让老五甘愿走一趟北寒?该不会是扯蛋的,就是想逃过你的阵法,不用再受心魔困扰吧?”
她耸耸肩,“谁知道呢!总之人已经放出来了,我也算对父皇母后有了个交待。至于他寻不寻得着那物,跟我都没多大关系。我认识的人不多,关系近的也没几个,跟我有关个屁。”
她心情不是很好,“我同你骑马回吧,你的兵将留了马吧?分我一匹。”
君慕凛扯扯嘴角,“留是留了,只不过马太高,你如今这身量怕是连马蹬都够不着。我驮着你吧,咱俩共乘一骑。”
她也没拒绝,点头应了。
次日,二公主的法事她带着白蓁蓁一起进宫去走了个过场,之后又去以书院和几个铺子以及今生阁转了转,还往正在兴建的天赐镇走了一圈。
那头有君慕凛在操持着,营建得很快,就连公主府的图纸也看过并做了修改,近日就可以奠基石动工。红家送了一笔银子给天赐镇,算是为她应急,她这头也拨了不少银子做建设用。要住在镇上的人做活是不要报酬的,城里自愿来帮忙的人也只管吃喝不求回报,故而天赐镇的建设可谓是热火朝天,进殿奇快。
阎王殿设了分堂在天赐镇,充当府衙之职,衙门的营造由阎王殿自己负责,打造得虽不至于像上都城的总衙那般夸张,但也区别于普通的州府衙门,算是别具一格。
之后的几天,白鹤染一直没有出家门,外面的事全都交给了迎春和葛氏兄妹去做,而她则是带着白燕语和白浩轩窝在药屋里做胭脂水粉。
前世的毒脉一族因为有太多祖传古方在手,所以从来不屑于化妆品一类的东西,白鹤染上一世也从来没买过化妆品,甚至连卖化妆品的专柜都很少去逛。最多就是买衣服的时候随便看上一眼,所以她对那些品类并没有多少研究。
不过好在也不是一窍不通,因为卜脉的小姑娘风卿卿对这些东西十分热衷,虽然她跟凤羽珩都给过风卿卿请多古方制成的护肤品,但风卿卿毕竟年纪小她们许多,小孩子都喜欢新鲜玩意,白鹤染记得风卿卿的梳妆台上光是各种水就有几十种。
什么爽肤水柔肤水紧肤水保湿水,种类多得她数都数不清楚。还有各种牌子各种味道的香水,简直多到让她怀疑人生。几乎每次见到风卿卿时,对方身上都带着不一样的味道,还会乐此不疲地跟她们介绍今天这款香水背后的品牌故事,听得她是云里雾里。
不像她跟凤羽珩,两人身上一个常年带着药香,一个则是总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用风卿卿的话来说,她跟凤羽珩是不懂得承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