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幻体吗？”女医生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我很淡定的说。

“不可思议……”女医生拉着我的手，将我让到了一边的板凳上做了下去，仔细的看着我的脸，很是好奇的问：“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能从第二期跨进第三期就很不容易了。你竟然在第三期直接康复了？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很多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我微笑着说。我总不能告诉她昨天晚上我跟顾老之间发生的那些命悬一线的事情吧？也不能告诉他关于顾老和那些大佬的秘密。

而起，如果我要是告诉她，我跟个原始野人在拳台上打斗的话，她八成又要觉得我傻了。

“不不不，你一定要告诉我。你这种情况太罕见了。我看到你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是装出来的，你确实已经好了！我看你的眼球就可以看出来！”女医生很确定的说。

旁边的黑猛抑制不住激动的凑上来说：“医生，因子真的好了吗？真的吗？”

“真的。我甚至都不用给她做脑电波都能知道她已经康复了！”女医生很是肯定的说。

“医生，现在的因子跟最初的因子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她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变了很多很多啊……”黑猛低声的说。

“是吗？”医生转过头来看着我问。

“嗯，我确实不再是那个或懦弱、或狂暴的因子，也不是曾经那个做事犹豫的因子。在经历了自我挣扎之后，我已经……”

“觉悟了！”女医生直接的道。

“对，确实有种忽然觉悟的感觉……”我笑着说。

真的，当我昨晚跪在顾老身前认错的时候，那种时间忽然停滞的状态里，我回忆了所有的过往，和那些爱我的人。

但是真的有种天光大亮的感觉。然后，那种撞击让我确实有一种觉悟的感觉。

曾经的我真的太过异想天开，在那种急速的洪流之中总是没有意志支撑，如无根浮萍一般的在帝都悠悠荡荡；没有主见的被顾老他们拽来拽去。

而此刻的我，再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女人。

“你昨天是不是经历过生死的挣扎？没有死亡的挣扎，你不可能康复的！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女医生问。仿佛不问清楚就不会放过我一般。

“我是康复之后做过死亡的挣扎……”我当时进笼子，拿命去赌的时候，是在康复之后进行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没有经历生死的挣扎。

“不可能吧！怎么……怎么会那样呢？理论上不可能的啊！？”医生更是好奇的问。顺势，直接拉动板凳的靠到我跟前的攥着我的手问：“快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绝对感受过压迫的，不是吗？”

“我错了……”我说。不再微笑的说。

“你错了？”

“我知错了。”我说，看到她一脸不懂的样子时，又解释说：“我感受到的压迫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内心自我挣扎。我所幻化出的幻体，也都是代表着自己真实的心理。不管是单纯、懦弱的小白兔，还是狠心、腹黑的黑蜘蛛，那都是我。但是，那都是错误的我。曾经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别人，从来不曾认认真真的审视过自己。昨天晚上当我看到那些爱我的人遭受到致命的打击，当我看到最爱我的辰生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是错的……我忏悔，我发自内心的忏悔；我知错，我发自内心的知道自己错了……而一个人的改变，除了从知道自己的错误开始之外，没有第二种方式；所以说，我不是经历过了什么生死挣扎，我只是发自内心的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我要去改正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当我改错的时候，我的勇气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壮士断腕，对，就是那种壮士断腕的改错勇气让我康复了。”

“我懂了……懂了！”女医生兴奋的松开了我的手，很是赞叹的看着我说：“你真是太伟大了，我见过很多的精神病，他们的天资非常之高！在他们觉醒之后，他们的成就都非常之大……而你，在未来的生活当中，必然会走向一个别人所无法达成的巨大成就！我现在很肯定的宣布，你莫因子康复了！我甚至可以说，你现在在思想上，已经超越了凡人。你的未来，将会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我微笑着站起来说：“谢谢你，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现在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不再迷茫，也不再彷徨，更不会犹豫不定。我现在对于未来的路，很清晰。”

“真的好了！哈！医生，我感觉现在的因子，真的是出奇的好！非常的好！哈哈！”黑猛很是开心的说。

“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好了，我要忙了。你们回去吧！”医生说。

“谢谢你医生……”我弯身感谢。

她赶忙扶起我说：“我等着你成就的那一天。”

女医生的眼神，很温柔。而且，这个女医生仿佛就像是一个预言家一般。未来，我的成就确实很大。但是，更主要的是，我在精神病好了之后，对事物的分析都更为理性了。

……

“老大，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舒服！”黑猛上车后就开始夸了。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我问。

黑猛发动汽车后，一边开车一边说：“当然了，你现在状态这么好，你本身眼光也非常的独到，你要是安排我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拒绝。”

“好，我安排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跟大棍联系，让出所有的夜场！”

“吱！”的一声刹车之后，黑猛很是不解的回过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着我问：“老大，你这是……你这是放弃了吗？”

“不是，我要步入正轨。”

“步入正轨？”黑猛不解的问。

“对，这个社会上的确存在黑社会，这个世界上的黑社会，也的确铲除不干净。但是，我们不能做黑社会。”我说。见黑猛依旧不解的时候，又解释说：“退出所有夜场之后，将所有的人员组织起来。我们要成立一个保安公司。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合乎与法律，我们要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行事。我们不可以胡作非为的践踏法律的尊严！”

“是！老大！”黑猛微笑的冲我打了个“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