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纪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血水，医生和护士走上来，为南宫雅纪再次包扎伤口。

南宫雅纪被医生按在了椅子上，然而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在疼似的，南宫雅纪低着头，望着自己手臂上渗血的绷带。

“凌寒，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

战凌寒冷嘲道：“当你向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南宫雅纪整个人一怔，是的，在医生说苏慕儿流产的时候；在苏慕儿推开他，而她被越野车撞飞出去的时候……或者，在更早之前，他的心里就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着。

然而南宫雅纪刻意忽视里自己心里的第二个声音。

“谁让你是苏信诚的女儿！你的出生就是原罪！”在对苏慕儿说出这句话之前，南宫雅纪在心里，已经把这句话对自己说了几百次了。

他说服了自己，才能去对付苏家。

可这时候，南宫雅纪终于听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一直被他忽视掉的声音。

“我是不是做错了？”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

“慕儿……”倾颜走进病房里，她看着苏慕儿躺在床上，雪白的被单盖在她的身上。

苏慕儿看上去那么的苍白无力，整个病房都是一片雪白的，就连苏慕儿此时的脸色，也与床单的颜色一样的惨白……

在病房里，唯有床边在跳动的心跳和脉搏检测仪器，在告诉着所有人，病床上苍白的女人，她的生命还在继续……

苏慕儿转过头来，倾颜觉得她的眉眼脆弱又温柔……

日光灯下，苏慕儿的脸庞像被镀上了一层清灰色，她整个人变得有些不真实，好像只要风一吹过来，她就会化作烟尘，在倾颜眼前消散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