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缠白龙,手拎烈酒,还真是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一摸一样。
她为什么会来呢?
听说印度就要迎来被世界上流社会评为百年来排名第三地世纪婚礼。难道是想亲自跑过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吗?
这又算是什么?!
叶无道捂住胸口的剧痛伤口,苍白无血的脸庞格外狰狞,云翎,下次我要挖出你地鸟蛋!
和歌忘忧,好一个和歌山!
好一个日本黑道联盟!
昏昏沉沉的叶无道闭上眼睛,呢喃道,龙玥,快点,再快点。
我不想失约。
“诗筠。我和你爸明天就要回杭州了,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夏秋眠对始终盯着茶几上那杯茶的夏诗筠微笑道,有种试探的味道。
夏诗筠不出意料地摇摇头,甚至连借口都没有找一个。
“诗筠,这对翡翠戒指是我们夏家的传家宝,现在可以由你保管了。”夏秋眠把一个精致小礼盒摆在茶几上,笑容欣慰,“你可别小瞧了这对凤凰坑翡翠戒指,那是皇宫里出来地国宝,在史书上都有记载。”
“妈,你这是干什么?”忧心忡忡的夏诗筠哭笑不得道,这是哪跟哪啊,谁要跟那个家伙戴这对戒指,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留着就是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戴了再说,我可没有勉强你。”夏秋眠狡猾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这么多年都等下来,又岂会再多等一年半载。
“我收下可以,妈你可别胡思乱想。”夏诗筠无语道。
“诗筠,知道男人不?”夏秋眠眨眼睛道,散发一股成熟妩媚的她气质华贵地坐在夏诗筠对面,如同小说中地雍容贵妇,这样的女人对成熟男人的吸引是可怕的,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潜台词,因为她的风韵已经洗脱铅华和稚嫩。
“什么?”夏诗筠歪着脑袋道,时不时偷偷看那淡黄色玫瑰挂钟。
“这男人啊,其实就是多了胡子的孩子。”
夏秋眠靠近夏诗筠摸着女儿的头笑道:“他们其实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坚强,他们也会有脆弱,有悲伤,被责任感压抑的他们也会有叛逆,有眼泪。诗筠,我们做女人地,不能对男人太苛刻,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学会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夏诗筠好奇道,捧着那杯换了好几次茶的水晶茶杯。
“我们做女人的可以试着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不揭穿他的谎言;努力的适应他的生活圈子和生活方式,可以替他洗衣服,有其是臭袜子;不打听所有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妈妈所有你的事情,因为他妈妈有权知道是他把你由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夏秋眠微笑道,很迷人,她想告诉这个女儿,当一个女人付出一切之后,获得的将是额外的惊喜。
这一点,她花了几乎一辈子来证明。
“才不要!”夏诗筠赌气道,哼哼,要她给他洗臭袜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然后再从西边落下。
“诗筠,你还没有在北京怎么玩吧,反正你也不陪我们这两个老的回去,干脆跟他好好在北京逛逛。”夏秋眠打趣道。
夏诗筠俏脸红透,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话,如果不是想多了解点风水她才懒得跟他一起逛呢,夏诗筠如是想。
门铃响起,夏秋眠看着那个匆匆忙忙跑去开门的女儿,笑了笑,径直走入自己的房间陪林知秋下棋。
夏诗筠见到叶无道那苍白脸色的时候,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叶无道。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是最邪恶的,所以只有他欺负别人,她曾经端着酒杯亲眼见证他弹指间杀掉那么多刺客。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是最强大的,所以从来没有弱者才有的失败,她曾经见到上海素帮的老大像一条狗一样卑躬屈膝地称呼他老大。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都会噙着轻浮的笑意,等你开门的时候,坏坏的看着你。
“我没有失约,来陪你喝茶了。”
坐在沙发上,他颤颤微微捧起那杯温热的水晶茶杯,如果不是这间总统房间的香气,谁都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泪水充满秋眸的夏诗筠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因为,透过水晶杯子,她看到,那杯清香怡人的碧螺春茶已经成猩红的血色。
而他的眼神,依然温柔。
似乎在告诉她,诗筠,我没有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