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这时神雕也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其仰慕的神情看着钱青健的一举一动。当然就是别人看见了它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代表着神禽的仰慕。
钱青健这里摆好了姿势,正待弹出之际,只觉得左臂忽然一通鼓胀,就好像从前消防演习时看见的那条扁扁的消防水带骤然被高压水流冲得圆圆鼓起一样,当然这只是手臂中的感觉,手臂的外观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只觉得这股巨流从上臂直冲小臂,再从小臂直冲手掌,在掌指之间蓄积压缩,仿佛即将把手掌炸裂一样——那是可以预想的炸成漫天血雾,一只手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他大惊之下,只觉得那股压缩到了极致的洪流汹涌冲击着他的中指,令他不得不将中指弹了出去。
“啪!”
一声清脆无比的声响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感觉就是有人在这片场地里抽了一记响鞭。
问题是眼下没有人在抽鞭子,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疑问表情像是在征询他人的解答:这是什么声音?
钱青健根本就没在意这记响鞭的声音,他忽然感觉到掌指之间的洪流被释放得一干二净,一阵后怕的心悸之后,他发现花房顶上的那只葫芦完好无损。可是他手中的鉄丸却已经不见了。
鉄丸呢?
“鉄丸上哪去了?我怎么没看见鉄丸从手中飞出去呢?”这是钱青健的愕然。
其余四人也在那声莫名其妙的响鞭声后醒转过来,他们同样没看见钱青健手中的鉄丸被弹出,只是他们却看见此时的钱青健正在观察着一只左手掌,那鉄丸却已经不见了。
搞什么鬼?这是变戏法、玩障眼法么?还是把鉄丸藏起来了?
就在人们纷纷猜测钱青健的障眼法,并打算提出质询的时候,忽然听到山庄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猛兽惨嚎,不论是久居山林的杨家人还是在搁船尖住了七年的钱青健,都能听出那惨嚎绝不是人声,更能听出惨嚎声中夹杂着疼痛和狂怒。
惨嚎声持续了两个呼吸便微弱了下去,看见美妇惊疑的目光,擅长狩猎驯兽的谢无忌宽慰道:“那是一只大熊,大概是落入我的陷阱里了。看吧,等会儿就有庄丁将它抬回来。”
谢无忌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汉子从庄外跑了进来,喊道:“谢少侠,出怪事了!”
“慌慌张张的做甚么?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谢无忌看了钱青健一眼,心说先处理了这只熊的事情再说。
那庄丁连连称是,却忽然看见了神雕,吓了一跳,变了脸色说道:“谢少侠,刚才我们在庄西等候一只老熊进陷阱,却看见那只老熊突然狂吼着倒了下去,蹬了蹬腿就死了,我们过去看时,却发现它的一只眼睛不知道被什么打瞎了……”
“什么?你确定那熊被打瞎眼睛是它的死因么?”谢无忌不信地问道。
“能确定,那老熊全身上下就这么一处伤痕,而且正往外冒着血……等会侯七他们把熊抬回来您看看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