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夏侯家只是萧阳的家臣罢了。
顾明暖是名副其实,还是虚有其表,只要萧阳喜欢看重她,就是他们的主母。
他们还敢在主子面前耍心机?坑害主母?
夏侯静喉咙又苦又涩,自己的那点骄傲被顾明暖几句话剥得一点都不剩了。
“我知道……知晓安乐王殿下的去处。”
夏侯静收拾好残破的自尊,再不敢耍花样了,坦言道:“父亲还有些人脉,又从蛊惑母亲和静被侯结亲的人口中探听到些许的消息。”
顾明暖握紧椅子扶手,平淡的问道:“安乐王殿下在何处?”
没提安乐王在京城金陵……夏侯静更不敢大意,这件事也是他们能取信萧阳的关键,只要运作的好,夏侯易可以佯装投靠萧越,为萧阳探听消息,或是两边都能得到好处,到时候看谁占上风……夏侯易再靠向哪一边。
至于夏侯睿娶了萧宝儿,好好荣养着她便是。
父亲说过,萧阳不是对亲眷完全绝情的狠心人,萧阳不会赶尽杀绝,即便胜了萧越,也不会把小萧宝儿如何,甚至可能对萧宝儿更宽怜悯一点。
夏侯易已经给了萧越投名状,安乐王的下落就是他给萧阳的保证,证明他有能力为萧阳效力!
夏侯静有底气了许多,急急的说道:“父亲探听到安乐王被人绑走后,知晓燕王殿下不会不管安乐王,便一直打听消息,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有些眉目。”
“夏侯小姐,你认为一刻钟之后,你带来的消息还有价值吗?”
顾明暖优雅从容,“为安乐王殿下被劫走一事,我父亲已经出门大半日了,在北地,我父亲的人脉赶不上令尊,但想要打听点什么事,只怕也不会费太多的功夫。要不你现在说,要不你便留着这个消息回去。”
“难道郡主不明白安乐王对四老爷在辽东的布局有多重要?!他的下落怎会让平郡王轻易打听到?侯爷和四老爷……”
“他们是一对彼此扶持的叔侄,偶尔虽有矛盾,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萧家又怎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就算是萧越和萧阳刀锋相对也不能拿到外面说。
夏侯静被鲠了一下,“安乐王在京郊的道观,今晚会被人走海路送去东北,用他的鲜血证明东北义军的皇子是先帝最最正统的皇子,我还听说,先帝曾留下了宝藏……”
“宝藏?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传闻,江湖上总是说有宝藏,当时国库以及先帝的私库都是有数的,陛下登机曾经查检国库存银,账目清清楚楚,先帝一心都在治国安邦上,怎会把收缴上来的金银储藏起来?”
“夏侯小姐莫要人云亦云,被江湖上的传言给骗了去。”
顾明暖的告诫让夏侯静面色一白,刚想反驳两句,又听到:“你们想要什么?总不能白得了你的好处,虽然这消息……只要用心也能打听得到。”
说得好似夏侯易只能打听消息似的。
夏侯静动了动嘴唇,强压下莫名的委屈,她父亲可是练兵的大将啊,“家父只求四老爷能相信他的忠诚。”
顾明暖点头道:“我记下了。”
她再一次端起茶杯,冯招娣这回很麻利的拽着夏侯静离去,“忠诚?可不是说出来的,待价而沽谈何忠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