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唐至俯低身体，嗓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只是他的动作却更重。

秦有渝下唇几乎咬破，双手死死攥紧了被单，手背上的青筋一一浮起，浑身冰冷又僵硬。

“嗯？”

“说不说？”

唐至每发出一个问话，力道都随之进阶，势有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而且，还必须是他想要听到的回答。

地板上的手机那边，陈简焦急的声音还在不断持续传来……

秦有渝了解陈简的性子，若是他担心自己出什么事了，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飞回北京的。

她一点儿也不想陈简参与进来她和唐至之间的事，她一个人被唐至拖入深渊已经足够了。

秦有渝的手抓上唐至的胳膊，指甲狠狠掐入他的手臂上，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两个字，“我接。”

她的声音很小，兴许是因为愤怒或者疼痛，有些含糊不清。

唐至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为之，指尖捏着秦有渝的下巴，侧过耳边凑了过来，“你说什么，大声点。”

秦有渝盯着他那可恶至极的脸庞，唇瓣张张合合了几下，没能再发出一个音，甚至她一张口，就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毫不留情地用了所有力气。

唐至疼得闷哼了声，一手将她推开，另一手捂了下耳朵，微微渗出了血丝。

他看着手心上的一抹红，他不怒反笑，勾着唇，可眸底却无半点笑意。

秦有渝趁机脱离他的掌控，踉跄着下了床，抓到那手机，迅速地说了“我没事”三个字后，挂断，关机。

下一秒，她整个人又被唐至揪了起来，丢回去。

唐至的手甚至是温柔地抚了抚秦有渝的脸颊，他笑着说，“既然你不喜欢温柔点，那我也不必和你客气了，嗯？”

没了后顾之忧的秦有渝如同死人一样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见状，唐至那仅有的逗乐的心思也尽数转为怒火，他极其讨厌秦有渝无动于衷的样子，非要折腾出她的喜怒哀乐才行。

……

……

秦有渝也不知道被翻来覆去了多少回，最后她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等她似乎感觉唐至起身，再走去浴室的时候，她眼前一黑，直接晕眩过去。

唐至冲了个澡出来，原本想要直接穿衣服离开的，可瞥见看到身陷在床褥中一动不动的女人，他的脚步一转，还是走了过去。

唐至知道今天自己下手有些狠了，这个女人总是不学乖，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他哪能容她撒野。

不过此时见她躺在那里，一片狼藉，他低下头看，竟还看到她睡梦中无意识滑落出的一滴泪。

他伸出长指，勾掉了那滴泪。

替她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指尖触及她苍白的脸庞，他的怒火莫名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倔什么，非要被欺负狠了才肯听话。”

之后，他并未起身离去，而是一把将秦有渝打横抱了起来，再次走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