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的马车上有些沉默,也许是被问筠刚才的狠状吓到了,龄白低着头,默默蹦出一句,
“云儿姐姐,我们这样做好吗?”
“怎么了,”问筠神色如常,其实内心还激动不已,她是绝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的。
“他确实是个傻子,打了他,可能也……没什么用。”
龄白尚且余惊未消,却也不敢完全反驳问筠。
“如今他欺负老幼是真,抢夺财物百姓有目共睹,冤枉不了他,倘若再下去,怕是要欺男霸女了。”
龄白对最后一句感到惊奇,想问傻子也能欺男霸女吗,却不敢,也羞于问。
小亚微微一笑,将手放在问筠肩膀上,
“我觉得云儿做的对,我也不后悔。”
问筠摸摸龄白的头,“市中有老虎尚且要猎杀,人若和禽兽一般,想要什么便不顾一切了。”
襄悔连夜回京,又连夜离京,疲惫不堪,却见一大汉哭哭啼啼跑在街上,不禁揉了揉眼睛,
“这位,那个,”他拍拍对方,“你怎么了?”
“叶问筠,是叶问筠做的。”
他抬起脸,鼻青脸肿,只重复着问筠同他说的话。
“记住,打你的人是叶问筠,有什么事就找我!叶问筠,记住了吗?”
襄悔感到非常无语,这是什么情况,那人跑远了,他便拉了街上的人来问。
“这是知县的大公子,脑子有问题,今天被从外地来的三个姑娘和一个车夫打了。”
襄悔疑惑,“啊?这是为什么?”
路人嘿嘿一笑,“得罪人了呗,他平日里作恶,大家惧怕他的身份不敢打他,如今获得这样下场,倒畅快人心。”
“这样啊,那姑娘现在还在这里?”
“走了,可能也是怕被报复。”
“往那边去了?”
“南面。”
“多谢!”
问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仰着头,三个人挤在一起可以互相靠着。
忽然前面彭包一声喝住,马车猛地停住,问筠的后脑勺磕在后面,一声痛呼!
“你怎么在这!”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