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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悔!”
问筠气若游丝地发出声音。
她遣退龄白,房间里只有襄悔和问筠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襄悔自然能从问筠脸上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来。
问筠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襄悔已经是她认识的最信任最可靠的无神论者了,她相信襄悔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知道怎么描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不是的,我是说,”
襄悔静静等着,直到问筠想好了描述的方式。
“如果,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抛弃我,你,你,”问筠想问他会不会帮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会不会和他们一样?”
“不会。”
问筠本来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她知道襄悔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根本无法令人信服,也许别人都以为是鬼上身。
襄悔摸摸她的头,“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句话给了问筠莫大的信心。
“其实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有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把柄,如果她告诉别人,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告诉别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应该挺大的。”问筠垂头丧气。
“那我去杀了她。”
问筠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襄悔也可以这样轻易地说出决定别人生死的话。
“只有一个人知道吗?”襄悔继续问,已经在评估可行性。
泪水夺眶而出,问筠摇着头,握住襄悔的手臂,“不,不要,不是别人的错!”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襄悔十分愧疚,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对你不利的人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问筠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有些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是这样了,我的存在,就是。”
襄悔从未听问筠说过如此自暴自弃的话,“决不是这样,你很好。”
龄白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大人,有人给你送信。”
问筠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还好没有大哭,痕迹不重。
她出去接过龄白手中的信打开,只听见龄白说,
“这是春春给你的。”
问筠的手抖了一下,这一切襄悔都看在眼里。
信中的内容是:
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还是云儿罢,其实我早该想到,却到今日才敢真的确定关于你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我之间的事,今日之后,你可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但也不要来找我了,也不必向别人提起我。
春春亲笔
龄白离开后,问筠长长呼出一口气,她转过身,襄悔在看着她。
“好消息?”
问筠点点头,“我可算是放心了。”
“要不要火?”襄悔指指信件。
问筠雀跃地递过去,“嗯嗯,你说得对。”
“你不怕我看见?”
“怕的话我就不给你了!”
襄悔接过纸就烧了,并没有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问筠腹诽,“信中也看不出什么。”
“那我就回宫了。”
襄悔勾唇,“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