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1 / 2)

清妾 绾心 2029 字 2022-09-27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其实这也是荿格格和那恶贼商量好的计策。

当然,仅仅是荿格格欺骗恶贼的一种小把戏而已,她已经看清那恶贼贪财的本质,她也不想一辈子守着那处连遮风挡雨都很勉强的院子过苦日子,但是单凭她一个孤身女子的能力,她逃不出那恶贼的控制,而弘晖的出现,则给出她重新选择的资本。

她并没有将弘晖的真实身份告诉那恶贼,只说弘晖阿哥是京中巨贾之子。

那恶贼贪图银钱,荿格格则借机借四爷的势力除去恶贼,替自个儿报仇雪恨,又能够从乌拉那拉氏的手里套取一笔银财。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她的想法很好,但是真正实施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比如弘晖阿哥根本没有想过要隐藏自个儿的身份,他想着是天高皇帝远的,荿格格又是府里的逃妾,总不可能派人给自个儿的阿玛传信告密,那他又何必小心翼翼地隐藏自个儿的身份,言谈举止之间,难免就泄露了一些线索,加之冯宝残缺之身,也很快就被那恶贼的亲信发现,如此重重线索叠加在一块,便是那恶贼财迷心窍,还是轻易就发现了荿格格的算计。

那恶贼发现弘晖的身份后,又惊又恐,在百般犹豫后,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其实他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毕竟就算他并不太了解弘晖阿哥的身份,也知道弘晖阿哥是出自皇室宗亲府里的天潢贵胄,这样的府邸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家,便是他想要劫持弘晖勒索钱财的事情没有露底,但是他和荿格格有染的事,还是会让他小命不保。

与其坐等弘晖阿哥领着人来收拾他,他也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在他做出决定后,他并没有想和荿格格商量,因为他已经对荿格格动了杀心,在他发现弘晖阿哥的真实身份和荿格格所描述的身份有所不同后,他就已经猜到荿格格的目的了,他的想法很现实,也很简单,既然荿格格对他生出怨怼之心,他何必妇人之仁!

就在荿格格谋划着要给京里送信的时候,恶贼先动手了。

荿格格做梦也没想到死亡会这么快就降临到她的头上,她望着面容扭曲、狰狞如同夜叉恶魔般的恶贼,满脸绝望地流下了眼泪,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也没有想要求饶,因为她知道这恶贼的性子,便是她再求饶,这恶贼也不可能心软留情,与其如此,还不如体面的死去。

当然,她心里还有某种期许,她盼望着四爷领着八旗兵丁来替她报仇雪恨。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恶贼会如此胆大,就在这恶贼动手勒死她后,便以大宅管家的身份,给弘晖阿哥身边的一众镖师安排了丰盛的晚宴,以及十数位风情万种的姑娘,以混入蒙汗药的酒水,药倒了满屋子的镖师,斩去了弘晖阿哥的保护伞。

这也该怪弘晖阿哥太大意了,他怎么就认为荿格格会任他予取予求呢!

荿格格是逃妾,一旦被抓回到四爷府里,唯有死路一条,而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被逼到绝路上的荿格格,也未必不会对弘晖阿哥动杀机,但是弘晖阿哥对荿格格和这处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全无防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过于放松的态度,才让护卫他安全的一众镖师放松警惕,着了这恶贼的道。

这恶贼除去了保护弘晖阿哥的一众镖师后,也就对弘晖阿哥下了手。

不过他并没有贸然除掉弘晖,因为弘晖一行人人多势众的,行踪难以隐蔽,他要是将所有人都杀死,日后有人调查的时候,他也遮掩不住,所以他玩起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套路,他命自个儿的亲信将弘晖转移到其他地方看押起来,然后命令冯宝和小丽娘领着一众镖师,大摇大摆地离开小镇,再辞退一众镖师,偷偷返回到小镇之中。

因为弘晖在这恶贼的控制下,冯宝和小丽娘不敢不按照这恶贼的吩咐办事,哪怕他们知道这恶贼心存歹意,好在冯宝还算聪明的,他还知道要赶快向京中求救,他在小丽娘的帮助下,避开了恶贼安排的眼线耳目,交给镖师一封密信,让镖师将这封密信送往京城的四爷府求救。

不过就算镖师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却也需要些时日。

冯宝望着远去的镖师们,心底是一片凄凉,他不知道自个儿和弘晖阿哥能不能撑到京城派人来救,但是眼下他却不得不随着恶贼安排来的眼线,尽快返回到镇中,只是他没想到这恶贼行事如此果断,当他和小丽娘返回到镇中大宅后,还未来得及对这恶贼言明自个儿已经给京中传信求救,,便被恶贼和恶贼的手下打杀了。

当他的眼前被自个儿的鲜血铺满的时候,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纵着弘晖阿哥胡闹。

如果弘晖阿哥好好地待在京里,又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危险,如果自个儿能够提醒弘晖阿哥早日回府,弘晖阿哥也不会遇到如此危险,自个儿也不会命丧此地了……

小丽娘就死得更惨了,她本就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这恶贼又是个好色成性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放过送到嘴边儿的肥肉呢。

她为求保命,主动迎合讨好,却还是难逃一死。

而就在冯宝和小丽娘遇难的同时,弘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是被那恶贼以出城游玩的名义骗出镇子的,来到这处还算讲究的田庄上,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也就是恶贼从楼院里叫出来的一些姑娘而已,又谈何有趣呢,加之田庄左右若隐若现的盯梢者,怎么可能不引起弘晖阿哥的怀疑。

弘晖阿哥也是果断,在发现不对劲后,便直接跑了。

————尔芙见状,知道自个儿再温柔,再亲切,怕是也不能安抚住她们俩的情绪,也就不再绕弯子,更没有说她在院门口和宋嬷嬷随口扯的那些借口,直接和秀梅、秀娟挑明了问题,问起今个儿晨起送回到听雨阁那套小七格格的衣物是否是二人亲手清洗、熨烫,又是否是她们二人送回听雨阁的。

秀梅和秀娟对视一眼,秀娟紧张地颤声答道:“回福晋的话,正是奴婢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