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在旁边看着夏珺芙如此羞涩的样子,不由的愣了一下,她是多久没有见过小姐这般模样了,她贼贼的笑着问道:“小姐,是谁送您的玉佩呀?看您那脸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崔嬷嬷听玲珑这话说的越来越没大没小,这才干咳了两声,玲珑立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捂住嘴巴,怯怯的看着夏珺芙。
只见夏珺芙脸色阴沉了下来,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大胆,敢对本郡主无礼,你当真以为本郡主不会治你得罪吗?”
玲珑这回才惊觉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夏珺芙,连忙跪倒在地,慌张的道:“求小姐饶了玲珑这一次吧!玲珑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她的身子伏在地上,没有夏珺芙发话她也不敢抬起来,过了好半晌,便听到暖月的嗤笑声,随后连带夏珺芙也呵呵的笑了起来,玲珑这才抬头,见她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顿时觉得有些羞恼,于是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撅着小嘴不满的道:“小姐,您能别这么吓我吗?您明知道我胆小,若是把我吓出个三长两短,您身边就要失去一个得力的丫鬟了!”
夏珺芙好久都没有这般放声大笑了,缓了好一会她才止住了笑声,擦去自己眼角笑出的泪珠,道:“谁让你整天嘴欠,我不治治你,以后还不翻天呐?”
玲珑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傻兮兮的嘿嘿嘿笑了几声。
就在这时,有丫鬟进来传话,说是夏珺芙的叔公一家上门来了,夏珺芙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叔公?夏家原是商贾之家,夏老夫人已故的夫君夏老太爷是夏家二房所出的庶子,难不成这个叔公就是大房?
夏珺芙微微皱眉,看了那小丫鬟一眼,才问道:“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那丫鬟摇摇头,道:“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奴婢见那大老爷他们拖儿带女的,还带着好些行礼!”
想当年,夏老夫人为了能让自己身为庶子的夫君继承家业,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最后迫使大房一家搬离了夏家,期间一直没有任何往来,如今他们一家子的过来,还带了行礼,想来除了投奔也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了!
只是夏老夫人怎么可能答应?莫非其中还有着什么蹊跷?
想到这里,夏珺芙缓缓站起身,道:“既然叔公一家远道而来,本郡主又岂会有不去相迎的道理?暖月,你去通知我娘,我们一起去瞧瞧!”
夏珺芙挽着上官芸儿,身后带着一行丫鬟走到前厅,才一进屋便看到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两个年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里面的人才见夏珺芙进来,便齐刷刷的给夏珺芙行了一个大礼,道:“参见郡主殿下,郡主万福!”
夏丰徳望着夏珺芙,又转而看了一眼夏老夫人和夏正源,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跟着他们一起朝夏珺芙行了一礼。
夏丰徳正是已故的夏老太爷兄长那一房的儿子,如今大房的老夫人和老爷已经双双去世,夏丰徳一家常年生活在岭安,距离京城有一个多月的路程,对于京城之中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多么灵通。
夏珺芙优雅的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
说完她便走上了厅内的上堂之位坐下,曾经上堂的位置只有夏老夫人一人能坐,而今夏珺芙已然成为了夏家地位最高的人,夏老夫人自然只能让出那位子,退到堂下坐着。
此时夏丰徳一家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夏正源也似乎看出了夏丰徳一家的不解,于是才尴尬的开口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小女夏珺芙,也是皇上亲封的永安郡主!”
夏正源说这话的时候,不住的老脸一红,这样的话是怎么说怎么别扭,自己还只是一个二品的尚书,女儿却已经是正一品郡主,这种尴尬他着实是过了好些天都没有适应过来。
看出了夏正源的尴尬,夏丰徳一家也没有再多嘴问什么,只是夏老夫人的脸色一直十分阴沉,在夏珺芙过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这里坐着喝了好几盏茶了,夏老夫人不想再拖下去,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你们此次来京城是来游玩还是……”
一听夏老夫人这话,夏丰徳顿时露出了些许不悦,他们这样拖家带口,还带着行李过来,那么明显的事情,这老太婆却在这里装糊涂,明显是不想收留他们的意思。
那个体态丰腴的女人王氏明显就要比夏丰徳圆滑许多,她上前笑眯眯的道:“咱们这次全家人一起进京,往后也不打算走了!说起来我们终归也是夏家的人,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居住在岭安,就连给老祖宗上柱香的机会也没有,老爷寻思着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所以我们这才决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