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芙打开房门,正巧上官芸儿也刚从房间出来,夏珺芙走过去挽着上官芸儿的手,笑道:“娘,芙儿陪您一同过去吧!”
想都不用想,夏老夫人和夏正源定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所以将主意打到上官芸儿的头上来了吧?夏珺芙想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料中的快上了许多,或许应该说,是夙千珏帮她将这件事情推前了许多。
夏珺芙不由的在心中腹诽,原来自己的想法早就被夙千珏给洞悉了去。但是这却让夏珺芙的心中更加不安,这个男人实在聪明的有些可怕,自己的心思完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是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若真是倾心于自己,又怎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帮她,如他所说,自己还欠他一条命,真想让自己嫁给他,他定会有很多的办法,而绝不会选择最麻烦的这一种!
猜不透夙千珏心中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她索性也不再去想,就继续当那男人是闲着没事做,多管闲事罢了!
夏珺芙和上官芸儿才走到前厅门口,还未踏进门槛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声咆哮。
“我不管,若是你们不将钱拿出来救我的儿子,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要死那便一起死!”夏丰徳气得满脸通红。
夏珺芙同上官芸儿并未停住脚下的步子,走进前厅内,一人便齐齐向夏珺芙行了一礼,道:“参见郡主殿下,郡主万福!”
夏珺芙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而朝满面怒容的夏丰徳笑道:“发生什么事了?大伯缘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夏丰徳并没有理会夏珺芙,扭头“哼”了一声便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夏珺芙也没有去计较夏丰徳的无礼,径直便走到堂上端坐好。看着夏老夫人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那般,夏正源的脸则是已经被气得发青,柳如梦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缩在一旁抱着肚子不敢说话,夏珺芙顿时觉得十分好笑。
夏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在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才朝上官芸儿道:“芸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上官芸儿面色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老夫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夏老夫人双手放在腿上摩挲了半天,最后还是腆着一张老脸道:“是这样的,俊楠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醉仙阁,如今醉仙阁把他人也扣下了,非要咱们拿出十万两银子作为赔偿才肯放人,如今咱们府中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那些个古董玉器又实在是卖不得,你看能不能把你的嫁妆……”
“不可能!”还没等夏老夫人说完,上官芸儿便冷冷的开口拒绝。
夏丰徳一听上官芸儿不愿出钱,便拍了大腿一把,怒视着夏老夫人和夏正源,那眼神似是再说,不管他们今日是变卖了家当,还是将这宅子都给变卖了,都必须凑出这笔钱来将夏俊楠赎回来。
夏正源见状,也软着声音半哄半骗的道:“芸儿,你这又是为何呢?咱们是一家人,俊楠出事了,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只是十万两银子而已,就当是为夫向你借的,日后一定归还给你!”
上官芸儿坐在那里不偏不移,面色也不悲不喜,冷笑一声道:“那些都是我的嫁妆,以后还要留给芙儿,我不会将我的嫁妆变卖,这银子我也不会借!”
夏正源心中十分气恼,夏珺芙如今已经贵为郡主,还得了封地,等她及笄之后,那一年的税钱也不止一百多万两,缘何还会稀罕上官芸儿的那一点嫁妆。
“你……你这女人,不过是向你借区区十万两银子罢了,好像是要了你的命那般,在你心中到底是俊楠的命和为夫的前途重要,还是你那点儿银子重要?”夏正源此时双眉横竖,已经气得全身发抖。
上官芸儿依旧冷着一张脸,眸色淡淡了看了夏正源一眼,才道:“当然是银子重要!”
夏正源一愣,没想到这样的话,竟会是从一向对他温顺的上官芸儿口中说出,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看着上官芸儿,她就如同一座冰雕那样坐在那里,没有一丝温度。这真是他娶的那个女子吗?
沉默了许久,夏正源才突然叹了一口气,道:“芸儿,你当初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呀!”
上官芸儿听到他说当初,忽然脸上露出些许悲凉的笑容,那笑容中却又带着浓浓的嘲讽,这个男人如今竟还有脸对自己说当初,他也不想想,当初他是如何求上官老将军,又是在自己面前如何发毒誓,说会一生一世的疼爱她,结果呢?真是太可笑了。
“尚书大人,当初你对我,也不是这般咄咄逼人的嘴脸,那嫁妆是我的东西,我不愿意拿出来,谁也不能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