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头飘扬的白莲教军旗,程群冷笑,”欲盖弥彰,想当*子,又要立牌坊,可恨,可恨!”
“大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彭忠俊愁容满面,”攻打吗?”
程群指着戒备森严的富康城,”打?怎么打?你当他们是白莲匪军么?看看他们守城的布局,嘿嘿,深得守城要领啊!”
“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他们这是要干那样?”
“干那样?这是明确地在给我信号呢!”程群转头往回走去,”准备和谈吧!”
“和谈,和白莲教匪?”
程群停下了脚步,”白莲教匪有资格与我会谈么?派人进城,我要与云昭和谈!”
刚进辕门,一名亲兵已是小兵迎了上来,”将军,蒋光宇将军派人回来了!”
“走,去看看!”走进大帐,一名信使站了起来,躬身一揖,”大将军!”
“情况怎么样?”
“蒋将军说,只怕真如大将军预料的那一般,在古台船厂,我们抓住了前来刺杀古台船监杜月平的一批刺客,严刑拷打之下,他们已经招认,是奉了计无咎之弟计无量的命令前来刺杀杜月平的,蒋将军抓捕了杜月平,杜月平已经全部招供,计无咎曾通过他,将报废的八条旧船卖给了一个姓洪的商人,后来又将五艘新船卖给了对方.据杜月平招供,那个姓洪的商人是上京一些贵人的代理,买船是准备走海路生意的,因为他们给出的价极高,几乎是五桅战船本价的两倍,他们便巧立名目,将这些战船从目录之中取消,通过一些手段让他们消失,然后卖给了这个姓洪的商人.”
砰的一声,程群一脚踢翻了帐内的大案:”利令智昏,抓,给我将计无咎抓起来.我要扒了他的皮!”
“蒋将军已秘密赶赴荆州,准备抓搏计无咎.”
“你回去告诉蒋将军,一定要稳妥,千万不要激起兵变,计无咎统领荆州水师十数年,水师上下盘根错节,一定要一击得手,然后招集众将,将计无咎的罪行公布于众,将杜月平押到荆州,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水师乱不得!”
“是,末将遵命!”
“抓了计无咎,计无量,只怕水师仍会伤筋动骨啊!”彭忠俊叹道:”水师是我们控制苍江的关键,可千万不能出事!”
“计无咎控制水师十数年,势力的确大,但水师之中,望他倒台的人也不在少数,你放心吧,虽然他提拔了不少的人,但这些人中,真正一条道跟他走到黑的人不会太多,大多数的人都会审时度势,做出最佳的选择.蒋光宇不是笨人,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一次,我们只拿计家开刀,至于其它人,一概不究,留待日后,慢慢消化吧!”
“抓了计无咎,谁来掌控水师?”彭忠俊道.
“康师僧吧!”彭忠俊道:”此人虽然平庸,但胜在小心谨慎,成事虽然不足,败事倒也不会.”
“康师僧?”彭忠俊沉吟了一下,”眼下也只有如此了,让他主持清理水师,动荡会小一些,此人耳软念旧情,用他不致于让水师上下惶恐不安.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让水师平稳过渡.等过了这当口,再另寻大将!”
程群微微点头,”也只有如此了.荆州的事情让光宇去处理,我的重心要放在与征北军的谈判之上,这一次,不知云昭会开出什么价来?”
“云昭是聪明人,不会狮子大开口,只怕红娘子我们是抓不着了!西北的赣,陕两州我们也拿不着了!”
“退而求其次!”程群叹息了一声,”相州我是必须要保住的.刘将军要救回来,现在可以肯定,刘华健被他们抓住了.”
“这边出了变故,只怕从良苏灿要蠢蠢欲动了!”彭忠俊摇头道:”牵一而发动全身,这一次我们被动了.”
“所以计无咎我才非杀不可,如无他的愚蠢行为,我们何至一窘至此,这一次,却是做了一笔亏大本的生意!”程群意兴索然.”等与他的谈判结束,我的主力便要回返江州了.”
“那相州这边?”
“相州你放心吧!云昭眼下也没有精力管这边的事情,他现在第一要务还是蒙人,我会留一批基层军官给你,帮你整训相州镇军,这一次相州镇军也经历了战火,再加以整训,比以前强了不少,攻城拔寨不足,镇守地方还是行的.只要云昭不大举来攻,你相州就不会有危险.”
“大将军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