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咧嘴笑了笑,”大将军,当年我跟着王爷准备去冲击蒙人的大营之时,我们一共只有二十几个人,也很怕,但是我们依然准备这么做了,但是王爷太生猛了,一个人就解决了问题,一路逃亡,我都很怕,但是却从来没有退缩过!”
朴德猛伸手捶了捶郝仁的肩膀,”我最担心的就是萍乡,昭义所部人是不少,但这一支白莲都匪出身的军队,战斗力如何实在不敢恭维,你也看到了,白莲营我们接手这么长时间了,派了这么多的军官过去,到现在我也只敢将他们放在贵州城中,而不敢让他们出去独挡一面,所以我要你去萍乡,见机行事吧!有你在那里,昭义他们也许勇气会更大一些.”
“大将军,你怕他们投降?”郝仁惊问道.
朴德猛嘬着牙花子,慢慢地道:”这是一群没有忠诚度可言的人.顺风时可用,逆风时可主难说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你一定要记住,尽你最大的可能延迟敌人前进的步伐,为我争取时间.”
“我明白了!”
“萍乡的对面是权昌斌的部队,比起虎卫来说,还是差了一些.昭义曾经选对过一次,希望这一次不要选错!”
“共富贵容易,同患难难!”朴德猛道.
全益凤策马立于高原之巅,在他的脚下,是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沟壑,一直延伸到远处,在他马前一步,便是数十丈高的悬崖,这些沟壑,宽的约有十几丈,窄的却只有十数米宽,这是全益凤选定的战场.
第五营驻扎在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全部,两万五千余人的第五营,来到这里的只有一万余人,剩下的,他全部放在盐池.
这里是他的第一道防线.全益凤决定要在这里给对手一点颜色看看.对于第五营的战斗力,全益凤有着深深的自信.这支部队在李富贵手中,便已经被打造得极有战斗力,自己接手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提高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配上征北军精良的盔甲,犀利的武器,全益凤不相信对手能轻易地突破自己的防线/
之所以选择这里,便是因为这里的地形,不可能大规模展开作战,从良即便把他的军队尽数填进来,也填不满纵横交错的沟壑,在这里,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与自己短兵相接,什么战略战术在这里都是狗屁,靠的就是士兵拼命,靠的就是个人能力,自己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可以调配兵力,而敌人只能跟着自己亦步亦趋.
这一战要打出我第五营的威风,第五营现在没有一个独方的营名,这让全益凤耿耿于怀,第五营是唯一一个牺牲了主将的征北军部队,全益凤要用赫赫战功将这个污点洗掉.他想要第五营拥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征北军最具战力的是孟姚的卢城营与苏定方的安庆营,而这两个营都不是王爷真正的嫡系,全益凤亦知道,这是王爷的一块心病,自己和王强是他抱着最大指望的两个营头了.
朴德猛希望自己在盐池能守住半个月,自己就要守他一个月.哪怕麾下一万人的鲜血将这里的沟壑染红,自己也要让从良在这里丢下更多的尸体.
“将军,我已经把所有的斥候都集中起来了,连盐池那边的斥候都掉了过来,一共是一千零一十二人!”孟平策马奔到全益凤身后,看着身前的深沟,不由有些发晕,赶紧跳了下来.
“孟平,看到了吧,将这一千霍一十二个骑兵分成五部,每部两百人,下到沟里去,自由出击.告诉他们,袭扰,打一下就跑,这里地形如此复杂,他们这些斥候是最清楚的,千万不要让对手粘住他们.”
“是!”孟平点头道:”他们都是老到的斥候,这些的地形图就是他们亲自绘制出来的,那里能藏身,那里是死胡同,他们一清二楚!”
“很好!”全益凤微笑道:”孟平,你亲率其中一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他们聚集起来突然一击,特别是在他们与我们熬战的时候,打完就跑,再一次化整为零.”
“明白了,将军!”
“我们在这里多抗一天,贵州城就能多扛一天,南方集团就能多扛一天,王爷就有更多的时间直取上京!”全益凤拔出佩刀,呛然声中,全益凤大笑道:”我希望当我们离开贵州的时候,是直接去上京接受王爷的封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