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徐公明语气中有慌乱,有不舍,更有杀意······
张辽还不为所动,只知埋着头,做一个鹌鹑!
五子良将之首,就是这幅德行,太让朕失望了!
“哎呀,三位爱卿这是何意?”天子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张校尉若是觉得此酒不合口味,也是无妨。”
“臣~~~臣~~~”
慌乱中的张辽,本想大表忠心,奈何一急,便吐字不清。
“好了,要是无事,张校尉便回军营中去吧,等下朕再赐一壶好酒给你。”天子脸上嫌弃之色大起,神色冷漠,语气冰凉。
好酒你不喝,等下就只能喝毒酒了!!!
若是不喝,自有人会灌你喝!!!
天子话语中,那股冰冷的寒气,夹带着锋利的杀意,直刺张辽心肺。
刚刚的灼热,到现在的冰冷,天子变脸之快,不过半刻时辰,却让张辽有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
“噗~~~”
年轻人之心,被天子的冷漠刺破,胸口鲜血喷洒而出,让文远暗自内伤。
此时的张辽,道心被破,早已慌了神,六神无主的他一瞬间变成了无头苍蝇。
刷地一下,年轻人张文远的嫩脸变得惨白,抬起头,看着四周。
天子冷漠完,再无它言,只是满不在乎地夹着菜入口;其他三人,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死亡,对于年轻人张辽来说不是一件恐惧的事情,由冷漠带来的冷战才会让他生不如死。
张辽狠狠的咬了下舌尖,用痛苦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舌尖被咬破,丝丝血渍沿着张辽的嘴角滴下,滴滴答答地,一点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鲜血的味道入腹,使得张辽收起慌乱的神色,他眼中愈发的透彻和明亮,心思在快速飞转着。
他对董卓并无忠心可言,只是年纪轻轻的他,对于一骑当千的“人中吕布”甚是佩服,甚至可以说是吕布的脑残粉。若是张辽他自己要死忠天子,那么日后他该和主公吕布如何相处?这是张辽现在最大的困惑!
但是眼前的少年天子,乃是他自小便打定注意,要效忠的大汉天子,而且这个天子,今日下午不仅仅屈尊帮他系好靴上绑带,更是拜他为建章校尉、应梦贤臣!
权衡一番,张辽下定决心,向天子和其他三人一个抱拳,回到位置上,一口将酒喝完,而后自斟三碗,连着干掉。
一擦嘴角余液,张辽将碗摔碎,伏身而拜:“末将日后唯死忠陛下,一切听天子令。若违此誓,有如此碗!”
“张爱卿之心,朕岂能不知。”刘协收起冷意,示意起身,同时一吐心中郁结,雄浑大气:“国有难,只有君臣同心,天下方可太平!”
说完,君臣五人,大笑着,觥筹交错起来。
摸了摸发凉的颈脖,张辽苦笑着,今日无缘无故成为帝党中人,他日和主将吕布,不知是敌是友······
张辽的今日表现,却让他在刘协心中大打折扣,张辽威震逍遥津,那是他四、五十岁的事;而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武艺不错的年轻人罢了。
看来张文远只是有名将之资质,要想他成为一代名将,还是需要朕日后多加的调教,让他多历练历练,多让他被人坑几次,就能够成长起来了,譬如就像今日一般。
年轻人,始终是年年人,不管日后你有多大成就,在青年时代,只有被前辈坑地痛哭流涕的份。刘协忽地想起他年轻时候在大~天~朝的青葱岁月,顿时间内牛满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