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聂铮便命令众人收起营防,一番整顿粮草辎重之后,便率领这五千龙虎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六十里外的临江县城杀去。
前往临江县城的途中,由于遇到阻碍,聂铮的人马,必须要绕道马桥镇。
在进入小镇之前,聂铮就下了道特别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骚扰当地的平民百姓,更不得踩踏破坏当地的庄稼农作物,否则,严惩不怠。
马桥镇,乃临江县治下十镇之一,距离沅江不足三十里。
昨天傍晚,令所有马桥镇居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就当他们吃过晚饭之后,便隐隐约约的听见,沅江北岸的方向,不断有沉闷的爆炸声响传来,好似有人在江岸放炮仗一般。
不过,北岸距离马桥镇二十里之远,什么样的炮仗,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传出十几二十里远?
然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事情是,当天晚上,那位挺着大肥油肚、在马桥镇上作威作福多年的土著老爷,突然连夜带着亲信家眷逃离了马桥镇,而且还逃得十分匆忙,十分狼狈,好似逃慢了半步,就会有杀身之祸。
统管马桥镇的土著老爷,他们的匆忙逃离,让镇上的许多居民感到费解。
当天晚上,镇上的所有居民都十分疑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土著老爷会突然离开这里。
而且在这里的过程中,除了携带一些金银细软,其它的东西,一件都没带走。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马桥镇上的居民一整晚。
整整一夜,当地的居民都有些心神不安,睡觉都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亮,当地的许多居民,纷纷都聚集在镇上,一起围绕在德高望重的陆老身旁,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件怪事。
陆老是马桥镇上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原名叫做陆盛名,据说从马桥镇出现的那一天开始,他们陆家就世世代代的定居在此。
如今,整个马桥镇之内,除了一小部分的居民是外来姓氏,剩下的人,全部都是陆氏宗族的子孙后代。
陆盛名陆老今年已经有九十岁,这那个时代来说,是非常罕见的老寿星。
由于他活的年月久,见多识广,再加上年轻的时候曾经考中过秀才功名在身,因此,他是整个临江县城内,有名的秀才老爷,同时,他也是马桥镇上陆氏宗族的族长。
无论辈份还是威望,陆老在当地,都极具影响力,据说,当年安南郡尚未被大越土著侵占之前,像一些朝廷任命下来的临江县主,在上任之前,都会亲自登门拜访陆老。
而且陆老在年轻的时候,曾经给多位临江县主当过钱谷师爷,所以,就更加让人敬重了。
此刻,众多乡亲父老围聚在陆老的身边,议论纷纷。
“陆老,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沅江北岸那边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那些土著老爷怎么都连夜逃离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战事?”
“对,肯定有事发生,昨夜我起来撒尿,亲眼看见巴库这头大越肥猪,领着自己的家眷亲信,摸黑逃离了马桥镇。”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陆老您出个主意吧……”
现场一片噪杂议论,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充满了惊慌不安。
很明显,对于那些土著老爷的连夜逃离,居住在马桥镇上的平民百姓,个个都有些忐忑不安。ㄨ】
就在此刻,在几名年轻族人的搀扶之下,陆老缓缓举起枯瘦的双手,神情平静的道:“诸位乡亲,先不要慌乱,听老朽一言。”
此言一出,瞬间,议论嘈杂的场面,就立即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陆老,想听听他老人家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