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发生了什么”
商场在马路左侧方,路荔顾着开车,只迅速扫了一眼,没看清具体情况。
“许是在吵架。”
路荔瞟了眼后视镜,季清面色如常,路荔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从鼻腔嗯了一声。
没了说话声,车内显得很安静,路上有些堵车,前进一截顿一下,惹得人心烦,好在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季清取出手机,是傅嘉打过来的,按下接听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阿清,你在哪儿出事了!我听子妙说防御阵破了,死气化为,开始攻击人类,一旦邪气入体,便会精神失常,发疯杀人!我这里有大师给的符,你快来!”
傅嘉声音已经很大了,却还是被周围慌乱的尖叫声盖住,好在季清明白他的意思,点开定位:“这是他家位置。”
路荔点头,打转方向盘,改换另一条路。
两人赶到时,段潮生、高敏等人全都在,傅嘉手里拿了一大袋符,挨个分发。
“这是驱邪符,这是护身符,全都是大师画的,绝对管用,不过一定要贴身佩戴。”
高敏捏着符:“她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傅嘉挠头:“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晚上我们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天都黑了,去停车场的路上大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让我先走,第二天张阿姨便给我打电话,说大师有东西给我。”
众人沉默,他们能帮上的忙似乎就是保护好自己,不成为累赘。
段潮生拧眉:“上面也有人疯了,情况不太乐观,在楚小姐出现之前,大家都住在傅嘉家中,互相有个照应,有什么情况大家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众人齐齐应好,吃了饭,又商量讨论如何应对这些邪物。
……
“许师,城北刚下葬的新坟有异动,死人好像活过来了!”
许天扬神情凝重:“走,去看看!”
这段时间他们日夜不停地抓鬼驱邪,亡魂没有无常接应,地界全都乱套了。
他们赶到城北时,叫他们来的那家人脸色煞白,把他们引到一处,众人定睛,穿着寿衣的八十岁老人手拿鸡腿,大口大口地啃,他脚边已经堆了许多骨头。
不仅如此,老人的头发上、脸上还沾着新鲜湿润的泥土,他却不顾形象地吃肉喝酒,那阵仗,就好似饿死鬼投胎。
许天扬眼神一冷,夹着符纸一扔,飞往那老人面前,黄符凭空自燃,打在老人眉心,老人呃呃地张开嘴,吐出一口黑气,双眼一翻,脱力地倒在地上。
那家人无比惊骇:“那是什么东西!”
许天扬给了他们一道符纸,嘱咐道:“贴在大门后,这段时间最好七点之前回家。”
那家人还想问什么,几秒钟不到,许天扬等人便没了影。
……
“将军,好多死气,国师的预言果然发生了!”
“那厮被国师封印之后必然不甘心,待他恢复实力,必将带着邪祟卷土重来。”
烂尾楼中,士兵整齐列队,神情肃然,目光坚毅,正是出军上战场之姿。
军师摇着羽扇,在他们眼中,蔚蓝的天空阴沉沉,像蒙了一层灰纱,清气变浊,邪气当道。
楚煜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士兵的脸,当初,他们接下密令,表面为镇守国师棺椁,实际被下了秘术,只待两千年后被唤醒。
在不知情者眼里,他们为了银子成了逃兵,没少被那些文人口诛笔伐。
楚煜站定,朗声道:“当年国师以自身之躯挽救苍生封印邪神,并预言邪神冲破封印,会酝酿更大的灾难,甚至于毁掉这方世界。
陛下命我等驻守国师陵墓,为两千年后的世界筹谋,如今灾难来临,正是我等以身许国之时。
请诸位谨记,今日,我等是为天下生灵,是忠义之大者,绝不是他人口中不愿上战场而自愿守在陵寝苟且的逃兵!”
军师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等愿为苍生效犬马之劳!”
士兵齐声道:“愿为苍生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