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璨无奈叹气,一只脚点地沉吟片刻,慨叹一声,“哎,难得妹妹开口求本王一次,若是见死不救,还真是……”
“殿下慈悲为怀,定然能帮流熏的。”流熏见他话音有缓,露出几分惊喜。
“法子吗,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胜数几成,况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
“请殿下赐教!”流熏迫不及待的催问。
“……若是本王道出来,你可许本王什么好处酬劳?”他眼儿一挑,手一摊,无利不起早的样子。
流熏被他纠缠无奈,只得问:“好,小女自然会践言,若是事成之后,殿下想要什么自管开口。”
景璨捏了下巴侧头挑眼望天,歪个身子叉个步,寻思半晌忽然笑嘻嘻地对流熏招手,示意她凑过来。流熏靠近他,看他那狡黠的眸子一转,心知他一定有法子的。
温热的鼻息凑去她耳根,幽幽的声音道,“那要看妹妹你心意诚不诚了?”颇有些诡异的眸光审视流熏,露出几分怀笑说,“本王,要你辞去赵王府的婚事,不要嫁珏二哥,嫁给本王就是。”
“你!”一句话话音未落,见流熏面色大变,扭身掉头就走。
景璨慌忙张开双手摇摆着蹿身紧随她告饶:“莫急,莫急,哥哥不过说笑。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情我愿的事儿,自当本王没说过。”
他抖抖犬绳吩咐:“阿黄,咱们走。”
流熏又急又恼,这人乘人之危。可恶!
“古有卖身葬父的,舍身救夫的。妹妹还是心不诚。子俊兄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可是令人钦佩呢。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才信人间有情痴。”
“殿下!”流熏急得一声唤,深深抿抿唇道,“我依你!”
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缓兵之计稳住这趁火打劫的浪子。待她救出哥哥和旎姐姐,再从长计议吧。
景璨似对她的慨然承诺显出几分意外,打量她片刻,忽然噗嗤一笑摇头,旋即点头说,“也罢,那本王就卖弄一二,只这本戏的戏文本王来编,可这唱戏的功夫本王可是不及妹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