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一看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流熏心头就生厌,只是再打量此人,仿佛那嬉皮笑脸不过是一具面具,她含了笑打量这跳梁小丑的般的荒唐皇子,见他挥舞着的袍袖忽然收住,抱臂在胸前侧头笑望流熏。
“十二殿下如何在这里?”方春旎问。
“你们,你们都来了?都是来寻……我?”十二皇子景璨瞪大璨亮的明眸,忽然又搔搔后脑摇头说,“只是本王无暇同你们玩耍。子骏闯了大祸,被阁老传去罚跪中庭呢。我同孤桐去说情。”
他说罢摆着宽大的袍袖就向前跳去。
流熏惊得上前问,“哥哥犯了什么事儿?”
十二皇子一摆袍袖道:“妇人,说了你们也不懂。”
“可是为请旨放外任的事儿?”方春旎紧张地问。
流熏心头暗恼哥哥太过心急,少了些深谋远虑,如此草率行事,太过荒唐。
“百官对这要命的差事都避之唯恐不及,子骏挺身请缨,父皇对这番好意便是拒绝都不能了。”十二皇子奚落道,忽然神秘的一笑道,“不过,若是阁老大人发怒,把子骏打断腿,自然子骏也就去不成了,断了腿,保全一条命,可也是使得的。”
听了这番话,众人更是慌了神。
方春旎急得问,“外祖父今儿没去上朝,哥哥的折子今儿一早才递上,外祖父又是如何得知的?”
十二皇子感慨一声,叹息连连,手里折扇敲打手心摇头道,“亏得沈孤桐机警,深明大义,若是他不告发,怕是此事一发不可收拾。”
沈孤桐!流熏恨得牙根发痒,看来这渔网的线要快些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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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桐回到书斋坐卧不安,直到书童善儿跑来悄声回禀:“爷,门外有人给爷捎信,说是爷江南的一位故友求见爷。”
沈孤桐心头一动,他哪里有什么江南故友。不过打开那请柬,吓出一身冷汗。
那烫金大红请柬上,落了一方阳文小篆的印,上面分明是飘香的字样,请柬一脚,墨笔勾画了一朵娇艳的同欢花,惊得沈孤桐一把合上请柬,许久才倒吸一口冷气,再打开来定睛看,请柬上竟然什么字都没有。
“人在哪里?”沈孤桐急得问。
“丢下这请柬,就跑了,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