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散开的五官，透过四周的水流，听到了各种吵杂的声音，这些声音进入他感官的声音，就是让他有这种复杂表情的根本。

“汽车驶过的声音！？”

“发动机的轰鸣声！？”

“众多的脚步声！”

“好像还有人多人说话的声音！？”

“还有音乐的声音！？”

脑中闪过的画面，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甚至不敢相信。

瞬间他指挥着小黑，向着前方快速跃进，一切只有眼见为实，才最为合理。

渐渐的靠近岸边，能感受到逐渐接近水面，抬头能看到上方滴落在水面上的雨水，溅起的一朵朵涟漪。

直至小黑正前方出现了一道墙，一道堤坝，没有任何犹豫小黑在蒋山的指挥下，顺着堤坝一跃而起，冲破水面，直接降临到了岸边。

巨大的破水声，和小黑踩踏在草坪上，脆响的轰鸣声，显然在这小雨纷纷的夜晚，并不显得太过明显。

但是，作为一个城市的主宰，一个数千人组织的首领，一个拥有无尽力量，超越人类一切的男人，他愣住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有些太过不真切，太过不真实，让他一瞬间有些无措。

因为眼前夹杂着雨水的夜晚，一个灯火通明，遍布视线的璀璨城市，正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他面前。

远处喧闹不断的车流，灯火通明的错落建筑，就算是在雨中也打着雨伞络绎不绝的人流，还有那在视线远处，矗立在那，安静明亮的东方明珠。

一切的一切，让他心中出现了无法言喻的澎湃，一刹那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或是见到鬼了。

连身边不远，发现他和小黑，开始惊声尖叫，然后四散奔逃的人群都没有去注意。

“这....这是里中海！？”

“这里是，正常的人类世界！？”

蒋山有些超出常态般的开口低吼，整个人兴奋的难以自律，身下的小黑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那种情绪，狰狞的身躯躁动不安，那条长尾将边上的一辆汽车，瞬间从中撕裂。

一刹那的停顿，他牵扯着铁链，操控着小黑，冲过堤坝前的公园草坪，向着前面远处的康庄马路冲去。

水泥路面在小黑的奔跑下，不断碎裂，路面上不断增多的行人车辆，也显然发现了这个冲入羊群的怪物，车流混乱，车辆撞击声刹车声不断，在这个渐渐大雨磅礴的夜晚不断升温。

小黑巨大的机械身躯，在宽敞的马路上奔跑，很快冲上了高楼林立的城市区域，拥挤的车流如同被人厄住喉咙的人类，从小黑身前身后而断，但是人类强大的好奇心，还是让小黑和蒋山成为了他们观望和拍照的资本。

灯火通明的环立四周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但是此刻混乱不堪的车流，依旧到处都是看向他的人群，还有那耳边不断响起的刹车声，喇叭声，以及越来越多的警笛声。

淋着大雨，本就湿透的蒋山，此刻坐在小黑背上，环顾四周，他的脸上荡漾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兴奋。

微微颤抖的嘴角开始止不住的上扬，终于笑声开始轰响，向着这个繁华的一塌糊涂的城市彻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夜晚，这座城市，这方世界，一人一兽，一切混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