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旁边的霓虹灯像是被浸在泉水中翡翠玛瑙,迷了眼晃了心。办公室弥漫着浓浓的无力感。眼泪顺颊而下,她累了,谁能让她靠一靠歇一歇!
办公室的外面,漆黑一片。而黑暗里的两个角落站着两座静止不动的雕塑。
他和他!
“你负了她!也会失去了她!”
一闪而过紫色的宝石光芒,瞬间有湮灭在黑暗中。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立在窗前的白帆,转身离开。
另一个人,在黑暗中只微微叹口气,又摇了摇头,一起离开。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白帆转过身,那眼里在没有丝毫的泪水,却迸发出异样的光芒。拿起手边的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细一看,竟然是高度的加伏特。她紧紧抓着酒瓶,低着头,平静地一口一口地喝着,神情却执着得可怕。
决不放弃!
第一次的,白帆察觉到,想要捍卫自己作为女人的尊严,唯一的途径,就是要带领FBF走上娱乐界的巅峰,成为女王。
一瓶酒,就这样被白帆一边思考一边喝水似的全喝下了肚。
‘嘭’一声,白帆将酒瓶放在办公桌上,摇摇晃晃地下楼,回家,——那里至少还有小白和姨母,她为之信任的家人!
街道上几乎没有看到的士。
自从颁奖礼那天,她就发狠要给自己配置一辆车,出行方便,却被这样乌七八糟的事情,打乱了一切计划。醉醺醺的,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报出了地址,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言,只是安分守己的将她送到了住处。
白帆左手拎着高跟皮鞋,赤脚走了进去,坐着电梯到了十八楼。一扭一歪,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倚着家门,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眼睛花了,眼前有几个钥匙孔,她根本进不去。
待门打开的那一瞬,许灵茜惊讶地叫了起来,“小帆?丫头?”
许灵茜的惊叫声引来了拿下面具的某男。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酒气的女人,怎么一会儿不见,她就变成这番模样。脑门顿时皱起,“这死女人,难道忘了第一次喝酒的下场吗?”
醉晕的白帆,倚在门上,面色潮红,嘴里喃喃自语,“小白,小白,小白啊……对不起呢。”
一听这话,许灵茜一脸责怪的看向陆凡白,“凡白,我早说过,你不该这样,她是唯一一个对你掏心掏肺的女人,不在乎陆家的钱财,不在乎陆家嫡系掌母的名声,更加不在乎你是个痴傻的,你……”
“够了,”陆凡白冷喝道,“如果当年没有你的参与,我母亲不会死,我不会被那两对母子下毒,也不会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敢在她面前出现。”
陆凡白走上前,将卧倒在地面上的女人,打横抱起,“让开!”
许灵茜一脸惨白,微微退开,轻声道,“对不起。”说完,就眼睛含泪的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错身的时候,哽咽说,“我只是不想你将来生活在悔恨之中,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陆凡白脚下一顿,闭了闭眼。伸脚一勾,将身后的门关上。又抱着白帆朝着他们的卧室走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
“小白…”嘴里嘀咕一声,“我在。”陆凡白应了一声,白帆嘴角勾起,又睡了过去。
陆凡白那张俊美的脸上,黑色的眸子正盈盈的望着躺在床上的白帆,透着一股不忍和心疼。
微微拨开白帆脸上的发丝,“女人啊,你会原谅我的欺瞒的,对不对?我是小白,你知道了,一定会原谅小白的,对不对?小白有苦衷的,你一定要原谅小白,好不好?”
语调中,有着恳求,有着害怕,有着不确定。
白帆被闹的不行,微微睁开眼,一看是小白,看着他那双带着温柔和祈求的眼睛,会意一笑,拍了拍他的头,道,“小白,帆帆在的。”
白帆闭着眼睛,脑中却在回忆和陆凡白的点点滴滴。
小白,一直那么默默地守候在自己身后,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任何一个怀疑的眼神,那样全身心的信赖着自己……或许,他没有孟子乔那样的温柔体贴,没有许歌那样的聪慧而讨人喜欢,但是他那样全身心的信赖和温存,却如沐春风的萦绕着自己。
所以,他才是她为之努力不懈的源泉。她想治好他,想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想他……哎呦,想得真是太多了,人也再次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只是眼角的晶莹,却快速的隐在了枕头中,“谢谢你,小白。”
喝醉酒的人,总是不按理出牌的,没睡多久,嘴里就嚷嚷着热,手却不停的解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
而坐在床边的男人,眼睛越来越直,甚至冒出了光。
“女人,貌似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因为你喝醉。”陆凡白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看着床上的白帆,哑声道,“难道……我们俩只适合在这样的境况下缠绵?!”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清醒之下,”陆凡白的脸轻抵在白帆身上,慢慢磨蹭,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帆帆,我不想放弃!”
“帆帆。”说完,便褪下了自己的衣物,覆了上去。
夜里很静。
黑暗中的光影仿佛像是世间最浪漫最令人放松的香氛。
也最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