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头发,陈淮觉得这时候再矜持礼让也没啥意思,便自动自觉进了主卧准备睡觉。
王知诤主卧和房子风格统一,都是走的低调简约风。
陈淮往床上一躺,对着正在衣柜前拿睡衣的王知诤说道:“老王,你半夜别偷偷溜进来占我便宜哦。”
王知诤道:“你想得美,我还怕你半夜偷袭我呢。”
陈淮感慨:“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王知诤赞同:“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天造地设!”
陈淮:“……”
老王这脑回路真是十分厉害,不管什么话题他都能往这事上硬扯。
他决定不再回话,不给王总任何口头上占便宜的机会。
安静下来他又开始滴溜溜地打量着卧室的设计,结果就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王知诤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架,但是相框里却没有照片。
陈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相框,确定这是一个具有实用性的相框,而不是一个造型特别的艺术品。
他好奇地问道:“老王,你这相框怎么没有照片啊?”
如果不是艺术品的话,那这个相框就比较特殊了,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搞一个空白相框摆在床头,唯一的解释是这里本来是有照片的,现在被抽掉了。
王知诤回头一看,四肢不可察觉地稍稍僵硬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地说道:“原来是我前男友的照片,现在扔掉了
陈淮不知怎么心里慌了一下,不过面子上半分没有变化,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还有前男友啊?”
王知诤已经把情绪调整过来,闻言瞪着他道:“什么话,你都有前男友,我怎么不能有?”
“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一向豁达的陈淮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介怀。
王知诤:“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好提的。”
王知诤避开了这个话题,陈淮也就没再追问。
正如他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晚上王知诤到底是没有偷袭陈淮,陈淮一夜好眠,第二天难得起了个早。
从陌生的房里醒过来,陈淮一时有些恍惚。
“高级的床就是不一样啊,居然没有做梦。”陈淮再一次表达了对有钱生活的向往,随即看了看手机时间,发现居然比工作日还早。
“厉害!”他给自己点了个赞,难得周末,他于是果断又躺了回去,打算睡个回笼。
结果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啊!
不知道老王睡得怎么样。
“没出息!”意识到自己回笼失败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挂念着王知诤,陈淮忍不住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下,然后飞快地爬起来,决定偷偷去看一眼次卧。
“老王,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陈淮一打开主卧房门,就发现王知诤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玩平板了,身前的茶几上海摆着一盘面包和一杯牛奶。
“要起来整理资料,周末要出报告。”王知诤边说边起身,“你也起得很早啊,要吃点什么?”
陈淮愣愣地蹭着沙发边缘坐下来:“随便。”
“那和我一样吧。”王知诤说着起身到厨房摆弄了一会,随后一手托着一盘面包一手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放到陈淮面前。
陈淮看了一眼,骨瓷盘子托着几片黑面包,角上还有几颗带着水珠的草莓,牛奶也是刚叮热的。
“老王真是贤惠啊。”陈淮感慨。
“那是,你可别在外面再找野男人了。”王知诤随口应道,继续看着平板电脑。
陈淮:“……你刚刚有看到我的白眼吗?”
“没有。”
“那我再翻一次,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陈淮说到做到,又翻了一次白眼,这才拿起牛奶。
“你还没刷牙吧。”王知诤眼疾手快地抢下杯子,留下陈淮空摆着一个要喝的姿势。
“老王啊……”陈淮悻悻起身往洗手间走,“当年我妈要是也像你这么尽心尽力的话……”
“你就不会有蛀牙?”王知诤接道。
“我的叛逆期起码提前十年。”陈淮哼了一声,真心觉得亲妈都没王知诤这么个操心法的。
他洗漱完出来,王知诤已经吃完了早餐,还拿着平板电脑,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陈淮坐到沙发上,拿起刚才被抢走的那杯牛奶正要喝,一旁的王知诤却突然伸了条手臂过来,一把捞住他的腰,刚还认真看着屏幕的脑袋一侧,双唇猝不及防地贴上陈淮的。
剧情走向突然失序,陈淮没能提前预见这一幕,刚刚洗漱过才清醒过来的脑袋“嗡——”的一声又陷入混沌。
王知诤却是蓄谋已久,趁着陈淮恍神之际攻城略地,探入更深。
陈淮鼻尖绕着淡淡的沐浴露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嘴巴里却有一股奶香——问题是他还没有开始喝牛奶。
然而此时这股奶香来于何处已经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类。
他只觉得身体温度急剧飙高,乱糟糟的脑中只剩两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