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看着他,心里忍不住在想,能屈能伸,这个家伙,倒还真算是一个人物。
王德生则继续惊恐地道:“殿下,学生已经没有出入了,学生……求殿下饶了放学生一条生路,学生……”
叶春秋却是禁不住想笑,道:“上一次,本王和你说,做人,最紧要的是安分守己,可是你却反问了一句,本王可安分守己吗?”
“这句话,倒是问得没有错,本王历来是一个不肯安分守己的人,可是……你以为你和本王一样?不,你跟本王是不一样的,本王的不安份,至少还心怀着天下,可你所谓的不安分,却是害民,这……便是区别,本王容许任何人在这青龙发家,可是,本王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是,是……”王德生艰难地咽了咽吐沫,此时他的形象,哪里还有半分的气度,他咬了咬牙,便道:“学生……学生还有一些用处,学生愿检举,这几年来,会门里的许多事,许多……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我都知道,有神刀会,有斧头门,有……白门,有青花……各个会门,学生都了若指掌,学生可以效力,若有学生在,要查起来,就易如反掌了,还有……还有……学生有账本,牵涉到的官吏,绝不只是这一些,其实还有不少人……”
这转手间,就将所有人卖了。
叶春秋对此,倒是感到意外,看来自己方才还真是高看了。
他却只一笑道:“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抢着去说,滚吧,到底说与不说,是你的事。”
王德生失魂落魄地被几个侍从带走,他才走出王宫,却已有十几个红衣人在等着他了,一张拘牌在他面前一晃,为首之人厉声道:“带走。”
叶春秋站在自己的公房里,远远地眺望着这一切,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一千的北镇抚司校尉,加上数倍个南镇抚司人员,这些人未来的一段时间,只怕有的忙碌了。
这王德生,其实要拿下倒是容易,问题的关键却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只要有利可图,没了王德生,终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会愿意铤而走险。
除了打击之外,未来还有许多要做的事。
只是……
要弥补这些,又何其难也。
青龙城里,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混乱,虽有无数人如惊弓之鸟,可是北镇抚司所查办的,大多都是掌握了证据的人,最少,也是有所嫌疑的,县是从南镇抚司请了拘牌,接着拿人,拿人之后,送入南镇抚司,南镇抚司上下,早已严正以待,预备开审,而一旦开审,就不怕不招供出同党,还有乖乖供出平时的恶迹。
新建的诏狱,只是临时的地方,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不过用不了多久,一个真正的诏狱将会兴建起来,眼下……最紧要的是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