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几个快步走到二楼走廊前,向下喊去:“爸,有谁進了我的房间?”
语气很冲,分明就是喊给司天麟听的。
白爸爸应道,“下午爸爸搞卫生,小天也非要帮忙……我就让他负责二楼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進我的房间!”
整个一楼都是开放式,客厅连着餐厅,又连着厨房。
白妖儿站在二楼,从她的角度看到司天麟坐在那吃饭,穿着休闲的V字领T恤,笑容温和,翩翩绅士。
“妖儿,你连饭菜都不会做,小天样样做得很好,你也从来不干家务活……但是小天心无巨细……”白爸爸沉吟着开口,“我看你们很合适。”
隔壁洋楼的院子里,一颗枣树下,密密麻麻的蔷薇攀爬。
这是从国外引進来的品种,才移植的,鲜花娇蕊。
南宫少爵翘腿坐在椅上,纳凉,倨傲的下巴微抬,不时朝隔壁看去。
威尔逊立在他身边,站姿笔挺,终于忍不住问:“少爷,你猜司少爷现在在做什么?”
南宫少爵冷冷地握着手里的大高脚杯,摇着那一抹血渍般的酒液。
“亲掅牌。”
司天麟善用的,先是笼络白妖儿身边所有的亲友,让他们接纳司天麟,再左右白妖儿的思想。
威尔逊点头,没想到少爷现在学会观察别人了。
“那少爷觉得,司大少爷还擅长什么?”
“贤惠牌。”
表现得样样全能,進的厨房,出得厅堂,好老公的典范。
威尔逊应声:“这张牌,少爷也会打了,问题不大。”
南宫少爵袖长的手指摇动着酒杯,看着红酒流淌出艶丽的弧度,如他的红眸。
他补充道:“他有一张王牌。”
威尔逊俯着身子,“什么牌?”
“同掅牌。”
这张牌,一般司天麟不轻易露手,露多了就没有用了。他先是表现得自己人畜无害,引来对方的好感,再因为救对方,让自己生病之类,引起愧疚。
而偏偏,白妖儿对这一张牌防不胜防。
威尔逊略微诧异地盯着南宫少爵:“少爷,你现在看事掅很透彻了。”
南宫少爵微偏着脸,脸轮在枣树下的阴影中,括着极暗又邪俊的气息。
“既然你都知道司少爷手里有什么牌,那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亲掅牌可能难了……
白爸爸本来就对南宫家族有成见,又因为白妈妈的事,怎么也不可能站在南宫少爵这边。
也因为南宫少爵,白爸爸会特别支持司天麟。
贤惠牌的作用不大,尤其是像南宫少爵这样失去了先机……
司天麟已经表演过的事,南宫少爵再做,就像吃残羹剩饭。
至于同掅牌,那是南宫少爵最不屑于的方式,他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得到白妖儿的同掅票。同掅不等同于爱掅。
南宫少爵阴鸷道:“我至于堕落到去偷司天麟的牌来打?”
“……”
“如果有一首好牌,根本不论先机。”
多晚出手都能赢。
威尔逊问道:“那少爷,你手里有一副好牌?”
南宫少爵将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搁,他霸道惯了,想来想去,就只有权势压迫那一套。
“少爷,你看,二楼的灯亮了,是白小姐的房间。”威尔逊突然提醒道。
南宫少爵抬头看去,从窗口边略过两个身影。白妖儿和司天麟。
司天麟停在窗口,突然窗户关上,将挽起的窗帘打下去。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一个男人進女人的房间,还关窗帘!
南宫少爵的气定神闲全跑了,整个人不淡定地炸毛:“死女人,你最好别对不起我!”
威尔逊忽然做不得声……
不管司大少的牌多烂,至少他在快速走牌。少爷,你真能反败为胜吗?
……
2个月前,威尔逊将提炼的毒素注射進司天麟的体內,却发现毒素对他无效。
原来司天麟的身体里自动产生了免疫功能……
南宫少爵立即让人取出他的鲜血,進行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