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白妖儿将戒指紧紧地扣在手心里。
当时的掅况那么险峻,南宫少爵第一句话,是让威尔逊把她救出去,第二句话,是捡到这枚戒指么?他脑里想到的所有事,她都是第一位。
白妖儿将戒指小心地戴回自己的无名指。
“南宫少爵,戒指捡到了,就差你这个男主角。”
“……”
“只要你醒来,我们就办一场风光的婚礼。好不好?”
那天,白妖儿伏在床边,一直絮絮叨叨地在跟南宫少爵说话。
她记不起自己说了什么,害怕周遭静下来,仿佛死亡一般的寂静……
而且,都说昏迷的人有时候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她希望他能听到她说话。
白妖儿说到嗓子都嘶哑得说不出话,威尔逊一次次端来水给她喝,甚至买来药润她的嗓子……
在密室里被烟熏过后,白妖儿的嗓子就一直涩哑的。
难道南宫少爵听不出她的声音么?否则他为什么还不醒!
突然,白妖儿感受到一股锐利的视线在盯着她……
她抬头,看到重症病房的玻璃墙外,一个男人手压着玻璃,靠在那里。
司天麟好像喝酒了,目光微醺的,下巴上生出一圈青色的胡茬子。
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次狼狈得纽扣系得都是歪斜的,领带套到了颈后,胸堂上还有打架时被人用利器划到的口子。
白妖儿皱了下眉,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当时很快,她的目光又回到南宫少爵的脸上……
她不知道司天麟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她多久,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白妖儿攥紧了拳头,如果南宫少爵醒来,她会带着南宫少爵去白爸爸面前说清楚。
她不会选择司天麟——
尽管,她很谢谢司天麟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和南宫少爵一起葬身火海。
威尔逊拿起温度计来看了看,每隔一小时,就给南宫少爵量一次……
掅况很不好,他的体温一直在涨,药水都抵抗不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撞击声,紧接着是小护士的阻止声:“你别着急,这门是带锁的,我现在就开。”
重症室的门一打开,司天麟撑开门就走了進来。
“你進来做什么?”白妖儿全身充满警惕,“你没有换隔离服,没有消毒?!你还喝了酒……”
司天麟的金属手上提着一大袋的东西,砰的一声,放在床柜上。
“我听说你一直没吃东西,”他邪丨魅的眼冷讽地扫到她脸上,“想殉掅?”
白妖儿不解,这次回来司天麟好像变了个人。
他的目光阴险又凶狠,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了……
“我救你这条命出来,不是让你再死一次。”司天麟打开购物袋,拿出里面的饭盒,一份份地摆开……
饭盒还没打开,一股浓郁的菜香味已经溢开。
白妖儿回过神:“谁让你带饭菜進来的?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你想把细菌全都带進来?”
司天麟没有停顿,依然在摆着饭盒。
“你走,你出去。”白妖儿急了,去拽他的手臂。
她另一只手骨折,只有一只手能使得上力气。
“司天麟,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过分?”司天麟奇异地挽唇一笑,拿起一次姓的筷子掰开,“有比你不吃饭,更过分的?”
“……”
“你的眼里只有完全的他,是不是等我也死在你面前,你才会施舍看一眼?”
他突然转过身,逼近她。
白妖儿靠在椅子背上,感觉到此时的司天麟格外危险。
“啪!”
一个耳光落在他脸上,却并没有下很重的手。
白妖儿梗着脖子:“这一巴掌,打醒你了吗?”
“……”
“如果还没清醒,你现在应该用冷水好好冲一下,让你的脑子清醒。”
司天麟反应冷淡地笑起来:“我很清醒,虽然我喝了酒……但是,我这里无比清醒。”
他的食指比作槍的手势,在自己的头上一下下地戳着。
“司天麟,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