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焕新起身,深深给王宝玉鞠了一躬,王宝玉连忙将他扶起,“阮市长,我可不敢当。”
“宝玉,谢谢你,你也知道,小光,我是说我的孪生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当初我失足落水,是他不顾生命安危去救我,但也因此误会了父亲,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绪难平,总以为这个遗憾是今生注定的,沒想到我却有了机会去照顾他的后人,宝玉,你说,是不是世上真的有因果循环一说。”阮市长动容道。
“那也是您愿意去结善缘,对于有些人,也是不愿意承认这么一个侄子的。”王宝玉真心道。
“怎么可能,小光可是我们阮家的后人,是我同胞弟弟的儿子,难怪我如此喜欢这个孩子,哈哈,我的小侄子。”阮家有了后人,阮市长发自内心的大笑了起來。
小光的身世被揭开,阮市长跟王宝玉的关系自然又亲近了许多,尽管他已经下定决心力保王宝玉,但还是免不了一顿叮嘱,让王宝玉想尽办法,继续找钱,春哥大厦的工程一定要尽快的启动。
几天后,汪卓然再次召开了市委常委办公会,又提出了关于春哥大厦的处理问題,还说省里对这件事儿也给予了极大关注,令他沒想到的是,市长阮焕新态度坚决的反对收回春哥大厦,两个人当众吵了起來。
“焕新市长,我们都是为民服务的官员,你这样袒护王宝玉,是不是跟他私下有什么关系啊。”汪卓然恼羞的质问道。
“那就让组织來查我好了,哼,又不是沒查过,本人走得正行得正,沒什么可怕的。”阮焕新道。
“春哥大厦是地标性建筑,如果不能按期完工,产生的责任谁來担当,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影响实在是恶劣。”汪卓然咄咄逼人的问道。
“当初的云霄大坑可是空闲了几年,一个月算什么。”阮市长不屑道。
“哼,云霄大坑我早就说要填平的,是你非要留着当什么耻辱,如今可好,春哥大厦依旧沒有把这个耻辱洗刷掉。”汪卓然鄙夷道。
“春哥大厦当初签订的合同,就是王宝玉脑子一热才签下的,工期太短本身就是问題,我觉得市委市政府有责任扶持地方企业,春哥大厦的工期应该再延长一年。”阮焕新沒有正面回答汪卓然的问題,反而提出了一个建议。
“白纸黑字,怎么能说改就改啊。”汪卓然问道。
“汪书记,如果依照您的意思,届时找一家新企业來继续春哥大厦的建设,如何能保证这家企业就一定能按时完工,到时候产生的责任谁來担当。”阮焕新反问道。
市长阮焕新的问題,让汪卓然也是一愣,大概也沒想过这个问題,一时竟然沒答上來,王一夫因为要避嫌,并沒有多说话,纪检书记尉兴邦举手道:“我个人表示同意阮市长的提议,地方企业发展不易,应该给他们机会,延长一年也未尝无可。”
组织部长孟海潮犹豫了一下,也举手來赞同道:“春哥集团是纳税大户,政府应该给他们创造有利条件。”
汪卓然的脸色一时间铁青无比,终于忍不住猛拍了一下桌子,点指着众人怒道:“行,都跟王宝玉一伙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市委书记吗,还有国家和法度吗,干脆让王宝玉來当这个书记好了。”
“无论谁当官,其宗旨都是为民服务。”阮焕新带着嘲讽道,缓缓站起來又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大胆给王宝玉做个担保,工期延长一年,如果春哥大厦到时依然不能建设完工,我愿意承担责任,主动辞去市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