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爵出了病房后,顾浅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后,感觉肚子舒服了点,顾浅自顾自躺回了床上。
厉南爵没靠近顾浅,但也没走远,就那么站在病房门口。
既能让顾浅看到自己,不会太害怕。
又能让她不那么厌恶反感,甚至激动。
走廊上开着灯,男人高大的影子孤零零倒映在墙壁上,透着一丝的落寞和颓败,甚至寂寥。
顾浅背对着门口侧躺着,只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的影子。
午夜的医院安静的可怕。
静静躺着,顾浅隐约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还有重症病人将死的哀嚎声。
这些声音在午夜里听着很渗人,很恐怖。
可看到墙壁上岿然不动的影子,顾浅又莫名一阵的心安。
真的好累。
眼皮子越来越沉,肚子暖融融的,顾浅渐渐有了睡意。
厉南爵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男人像是不知道累,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像门神一样,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直到病房里渐渐传来女孩均匀的呼吸声,男人高大的身形这才动了动。
但也只是,动了一下。
男人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而是就那么站在门口,一直到天亮。
在门口站了一晚上。
第二日,厉南爵一张俊脸上满是疲惫。
但男人像是不知道困,一大早就下楼给顾浅买了早餐。
等顾浅醒来的时候,又伺候着她吃了早餐。
带顾浅去医护室把脸上的纱布换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