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出来的八个加强突击连几乎同时突进了维新政府士兵的战壕里面,当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几乎都被他们堵在防炮洞里面干掉,紧接着就向两翼发展,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次突袭果然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顿时就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杀戮。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