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国人的军队单手无托射击时之所以要将枪身横来呢,其原因非常简单,究其缘由则是避免抛出的子弹壳烫着自己,因为毛瑟军用手枪的抛壳方式为弹壳向枪身后上方飞出。
当使用枪托抵肩据枪的射击姿态,手枪发射后的弹壳正好向后越过射手的头顶。飞到射手身后,这样无论什么角度和姿态弹壳都不会打中射手,但是单手无托射击时,问题就来了,如果手臂伸直,枪身垂直,射击时抛出的弹壳向后飞行,正好砸到射手的脸上,这会极大地影响和干扰射手的射击,所以比较简便的方法式将枪身斜着发射。让子弹壳向斜后方抛出。
至于欧洲人为何很少见到横向据枪射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欧洲人在使用毛瑟手枪的时候看,都是安装枪托抵肩射击的。他们很少采用单手不抵肩的这种命中率很不靠谱的射击姿势。
有了这个结论,徐卫在训练士兵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使用姿势的正确性,任何非指定姿势的任性行为都是严厉制止的,这一点在日籍士兵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发挥,他们在使用毛瑟军用手枪方面正规程度比已经使用了两三年的华人军队还要标准,精确度还要高。
渡边幸野一边将毛瑟军用手枪枪托抵肩。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觉性,一边带领自己的班向前突击,当碰到抵抗时能够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不能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手雷招呼,只有在突然相遇的情况下才与维新政府的军队发生白刃战。
“班长,小心!”在渡边幸野等人转到一处拐角地方的时候,他旁边的一名士兵突然飞身将他压在身下,而就在这时,拐角的地方突然伸出一支枪口,随后便“突突突”的喷射出连续的火舌,听声音便知道是日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显然这里是一处隐蔽的重机枪阵地。
渡边幸野虽然成功躲过了机枪的扫射,但他身后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突如其来的射击瞬间打中两名士兵的身上,其中一名士兵被子弹打在腰上,将他的整个身体拦腰打断,死的不能再死,而另一名则是打在腿上,还算幸运只是将整个腿打断,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维新政府这处重机枪阵地处于防线的制高点,在战壕内还能够提供隐蔽,一旦走出战壕或者从拐角进入交通壕都会被重机枪射中,并且重机枪的掩体虽是用木头修建,但却用泥土覆盖,顶部还铺有石头,工事虽大,但石头表面的射击孔却较小,很难被直接击中,就连迫击炮这时候也不太好用。
维新政府的这处重机枪阵地完全是仿照徐卫军队重机枪阵地设置的,其上的石头能够抵挡的住数发中小型迫击炮炮弹的直接击中,而周围低矮的木质和泥土掩体也能够抵御重机枪的直接射击,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攻破这种重机枪阵地只有让迫击炮炮弹横着命中低矮掩体,但是这种假设在技术上是不能成立的,就算把迫击炮放平当榴弹枪用也不可能达到这么低的射角。
渡边幸野从战壕内爬起来后边开始命士兵一边警戒,一边着手救治伤员,不过单兵使用的急救包却堵不住大腿不断喷射的血液,很快伤兵的哀嚎声便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
“班长,是机炮排的人!”就在众人为前面挡道的重机枪阵地伤神的时候,从后面的战壕内走出一队扛着迫击炮的士兵,并且从着装上看是执政政府的军队无疑。
“哈伊,这里有一挺重机枪!”渡边幸野放下已经断了气的士兵,对后面的那对士兵喊道。
“重机枪的,在哪里?”为首的军官也是一名班长,不过他的日语说的就生涩多了,显然是第二师或者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华人军队。
“那里!在那里!”渡边幸野一边高声招呼,一边对着交通壕拐角的地方比划着。
维新政府的那座重机枪阵地虽然掩饰工作做的很好,但只要开枪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在渡边幸野的指引下很快就将迫击炮对准了那处重机枪阵地,然后迫击炮炮弹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命中了覆盖在重机枪阵地上面的石头上,将石头上的泥土全部震落,不过去没有将石头震碎。
一个迫击炮班拥有两门60毫米迫击炮,其中除了正副班长不需要携带任何器具外,每一门迫击炮标配为六人,三人携带炮管、底座、支架,另外三人每人携带四门60毫米迫击炮炮弹,同时这支迫击炮班是唯一一支只携带毛瑟军用手枪的兵种。
维新政府的重机枪阵地自然不是坚不可破的钢筋混泥土工事,在两门迫击炮连续不断的炮击下很快就被攻破,随后两个班二十多人全部一拥而上,控制了整座重机枪阵地。
这种重机枪堡垒应该是成群使用的,但是维新政府在学习上并没有学透,在设计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配置为四人,不过机枪手和弹药手在迫击炮的炮击下被炸死,只有两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在瑟瑟发抖。
日籍军队已经组建了很长一段时间,士兵之间也相互有了感情,同时现在也不适合携带俘虏,所以在众人进入机枪堡垒的时候就有日籍士兵想要将两个俘虏杀死,不过却被渡边幸野阻止了。
“爸爸!?”渡边幸野半是激动,半是不可思议的对其中一人说道。
“幸野!”那人抬起头看到渡边幸野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