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摸摸鼻子：“这个……好事算了吧。”

青魇的身体慢慢往上飘去：“走吧，先上去，你喜欢这么冷的地，我可受不了！”

哗啦哗啦两声，两人从水里冒出来。

青魇仰面躺在水中，问月神：“自虐了那么多年……还没受够？”

月神翻个身，“不是受够了，只是一下子离开有些不习惯罢了。”

青魇笑笑：“不习惯，要不我再把你丢进去？”

“喂，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既然已经出来了，是不是也该对天上的神仙公布，你的月神身份了？”

月神摇头：“不用，那个破身份，根本不需要。”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过？每天都在太溱池底下？”

月神有些烦躁：“以后再说吧！”

两人都再也没有说话，躺在水面上，像是两具浮尸一样，挺吓人的。

突然，月神问：“喂，青魇，你对那只小桃子是认真的吗？”

青魇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上，我怎么可能会作假！”

月神转头看着他：“难道，你真的能忘了她了？”

青魇笑笑：“月神……你不要忘记，已经十万年过去了。”

“十万年又如何？”

“十万年过去了，很多都不一样了，不瞒你说，我现在甚至记不得她的长相，记不得她的名字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现在是桃夭，当年我为她返下魔界，堕入魔道，改为他做的我什么都做了，为了找她，我输万年用尽了各种办法，后来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执着的只是我自己在脑海中创造的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