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还敢违背宫规!”
“臣妾真是因为家中事务,又知自己还戴罪在身,不敢烦扰皇上,才走此下策。求皇上……”
“上个月私自出宫十九次,”南夏桐的话被成天启打断,“上上个月十四次,在前一个月……具德,多少次的?”成天启故意问身边的全具德。
“回皇上,十八次。”全具德的声音不带情感。
南夏桐心中的鼓已经敲得震天动地了,这些时日,丝帕馆的事情太顺利,竟让自己放松了警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皇上会关注到自己这冷宫中的事呢?
“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处置。”南夏桐知道皇上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踪,看来今天是故意来堵自己,想要挑事儿了。
成天启之前让钟醒紧盯将军府的人员往来,很快就发现南夏桐偷偷出宫回家的事情了。成天启估计南夏桐经历这么多事,是想念家人了才回家探亲的吧。
南将军的事情,他也一直有疑,直到他的亲卫钟醒说发现了南明的踪迹,确实一路向北去了,直到北吴境内才消失了踪迹。他才开始觉得自己的岳父会不会真的要叛国,事情败露就投奔北吴去了!这么一来,这个南夏桐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牺牲品了。
钟醒盯住南家这么久,没有发现南明有回来的踪迹,反而是南夏桐偷偷回家过几次。不仅如此,南夏桐有时出宫也不回家……经他一番调查才知道南夏桐竟做起了生意,于是也赶紧一并汇报给成天启了。
成天启看着眼前伏在地上的南夏桐,心想她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丢下她们一家去了北吴的事情。不觉忽然生起了心疼和同情……
“你固然有罪,但是那放你们出去的四个侍卫,可都是死罪!”成天启严厉地说道。
“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枫儿一听这话就慌了神,匍匐到成天启脚下,拼命磕头求饶,“是奴婢让他们放行的,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饶他们死罪!”
“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全具德出声呼喝,他当然明白皇上是想听到谁的求饶了。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南夏桐直起腰来,“是臣妾为一己私事,软磨硬泡,逼他们放行的。”
“可朕听说他们是收了钱的。”成天启不在意地说道。
“是,那也是臣妾为了他们能帮忙相瞒,才硬塞给他们的。”南夏桐着急地解释,“皇上,您就降罪臣妾吧,反正臣妾也死不足惜,只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娘娘……”枫儿听南夏桐用自己的命去抵侍卫的命,急地哭了出来。
南夏桐的眼泪也已挂在脸上,神情忧伤。
成天启心中诧异,当初为了南明,她也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现在竟然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侍卫连命都不要了?他真是看不懂这个女人……
“那……看在宁妃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成天启幽幽地说道。
“谢皇上恩典……”南夏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滚落,叩首谢恩。
“行了,你们先起来叙话吧。你们两的罪,朕今天暂且放下,什么时候朕想好了,再行处罚。”
“谢皇上恩典!”南夏桐和枫儿都喜出望外,连忙谢恩。
“记住,只是暂且放下。”成天启又提醒道,他担心自己的怜惜之心会让南夏桐太得意忘形。
“是,臣妾明白。臣妾今后定谨行慎言,恪守宫规。”南夏桐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不过暂时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应承道。
这皇宫还是皇帝的天下,只要在这里一日,就根本没有办法安安稳稳地度过。南夏桐想着,逃出宫外的想法忽然更加强烈了。
“宁妃,朕听说,你……你母亲开了一个专门服侍女人的馆?”成天启又开始提问。
南夏桐估摸着皇上其实已经把一切都掌握清楚了,也不再隐瞒,“启禀皇上,此事属实。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臣妾还是得向皇上陈情,自父亲……父亲……出事以后,”她还是无法说出父亲犯罪的词汇,因为她心底里根本不认,“母亲生活的有些艰难,臣妾才怂恿她开店营生的。”
成天启根本也没在意南夏桐开店的事实,只是好奇地问道。“那这个馆子招待女人在里面干嘛呢?”
“呃……”南夏桐一时语结,不知该怎么解释,“就是让女子进去享受享受。”
“享受什么?”
“就是泡泡澡,喝喝茶,按摩推背,舒筋活络什么的……”南夏桐慢慢地说着,最后又补一句,“不过就是不穿衣服。”
一旁的枫儿脸已经通红,头都快低到胸口去了。
“哦?”成天启一下子愣住,不过又笑道,“这是为何?”
“这是臣妾自己琢磨出来的,不穿衣服,身体和精神才会比较放松。配合臣妾调制的精油涂抹,皮肤会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南夏桐解释起来,有些入神,连比划带说,“加上按摩之前都会先经过花瓣浴、奶浴或药浴,身体湿润效果更好。臣妾自己就有体会,能帮助女人延缓衰老,花颜永驻。”
成天启看着南夏桐认真解说的模样,不觉有些出神。这女人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她后来在说什么成天启已经听不见了,只看见她一双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
“皇上?”南夏桐说完,看皇上只是盯着自己发呆,却不置可否,遂出声喊道。
“哦……你这些东西,朕从来都没有听过。你是怎么会的?”
“臣妾在静安宫闭门思过,闲暇时就想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打发时间。”南夏桐拿出一样的说辞,跟母亲她也是这么解释的。
“朕还是觉得挺新鲜的,不如你演示给朕看看。”
嗯?南夏桐和枫儿都瞪大了惊异的眼睛,看着成天启。
“怎么?你是朕的妻子,有什么是朕不能看的吗?”成天启理所当然。
“是……只是臣妾现在身上已经汗湿,需要先沐浴更衣,而且这事情做起来需要不少时候……”南夏桐有些羞涩,忽然想起几个月之前的皇上和自己偷欢的事情,顿时面红耳赤。
成天启本来真的是好奇这新发明出来的舒缓法子,没想到裸体的事情。然而看见南夏桐的脸已红透,忽然玩性大起。
“具德,朕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吗?”成天启故意问一旁的全具德。
“回皇上,之后没有任何安排了。”全具德配合地说道。
“好,那叫两个人来帮忙打水,为宁妃沐浴更衣。朕今天就开开眼界,看把京城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是……皇上。”全具德颔首应道,赶紧出门喊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