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这个名字,之前使用的量词应该是头,一头牛,两头牛。因为牛比较大,比羊要大,所以一般情况下,就使用头这个词来形容牛,而不是套。牛在没有被分成后座、后腿、背脊、眼肉之前,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一整个生物。头这个词也是这个意思,代表有生命,而不是使用套这个字,套好像是说一头牛已经被大卸八块了,成为没有生命的牛扒肉而被组合在一起。”
“哦。”他只是淡淡的一个字。随后,他又说,“中文很难,并且有些混乱。”
我,“这个,当时你少年时代为什么不想学中文?中文与英语是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如果从小启蒙的话,现在会容易很多。中国号称文明古国5000年历史,这种语言是一脉相承的,从甲骨文时代一直到现在,演变了很多,于是越来越庞杂。许多词语,句子,还有表达的意思都丰富而微妙,有很多精妙的地方甚至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对于中文非母语的人来说,学这个简直就是痛苦他妈给痛苦开门,痛苦到家了。
勋世奉吃完了三明治,他没有再撕扯面包边,反而是把它们都放进嘴巴里面。
他,“当时,用不到,后来学中文,是因为用到了。”
我,“果然是实用主义者。”
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找一个会中文的妻子。”
我,“那我是意外吗?”
勋世奉点头,“是。”
“呃,……你说,……”他拉我起来,还把我屁股后面的土拍了拍,我才问他,“你以后的中文会说的比我还好吗?”
“也许,会有这样的一天。”勋世奉虽然很淡定,但是语气之中颇有些自负。
我,“呃,这样好吗?”
“什么?”
“你什么都比我强,这样好吗?”我掰着手指,“你的钱比我挣得多;人长的比我高;还比我俊;除了英文之外,你还会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拉丁文,估计你连阿拉伯语都会,上次我听见你用阿拉伯语安抚你的马;还有,你……”
我,“你看,每次看到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大家都说维多利亚负责貌美如花,剩下其他的活,诸如赚钱养家、拎包、抱孩子、买东西、开车都是小贝做的。可是,到了我们连个这里,你既负责赚钱养家,又负责貌美如花,那我怎么办,我要做什么呢?”
勋世奉不说话,我抬头看着他,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
热,好热。
正午了,太阳强悍的热力堪称热器,似乎它每照耀这里一秒钟,就可以爆炸一个当量为n倍于tnt炸|药的强悍炸|弹。
但是,映照在湖面上的耀眼阳光完全无法同勋世奉的亲吻相比。
他是仅仅用亲吻就可以是我烈火焚身的男人。
我的双臂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伸出,缠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慢慢抱了起来。
勋世奉忽然结束这个吻,认真问我,“这里,可以吗?”
“呃。”
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似乎依然能够清晰的知道他在问什么。
我,“……”
他又说,这次他的声音都变了,午夜被风吹动的大提琴的弦,低沉而热情。
勋世奉,“这里有茂密的树木遮挡,任何卫星都无法拍摄到我们的照片。”
我还在晕,但是,却是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后背抵在树上。
他揽住我,让我的双手刚好不用吃力,于是,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而另外一只手就空出来,可以就这样,面对面的抚住他的脸。
勋世奉的脸就在我的手心中,混血儿的面孔,纤细而精致,很久之前,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是现在,他就在我的手心中。
心口忽然有些酥麻。
“arthur,如果我们有了儿子,他会像你这样吗?”
“不会。”
他的动作很柔,慢慢的进入,……,温和、热,而饱满。
勋世奉些微抬头,可以够到我的嘴唇,我们继续亲吻,我们很喜欢做这件事,即使嘴唇酥麻,也不分开。
他在我耳边低语,“我更希望,他可以像你……有你这样的眼睛,你这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