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公子啊,这般丑陋,怎的就这样出门了!”
“是啊,真是吓死个人喽。”
“连个面纱也不带,真是祸害人啊!”
……
一声声议论传入祁言的耳中,他愤愤地跺脚,瞪着身边头戴笠帽的搂骨修。
“瞧你!把我易容成这副模样,当真惊人!”
搂骨修神色自若,隐匿在黑色笠纱后面的俊眉轻挑,尽显慵懒之意。
“你这话说的未免太没有良心。我好心将你易容,带你出教,你却如此不识好人心。”
“胡说八道!你明明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好!”
“由你说了去。”
搂骨修摇摇头,大步向前,嘴角噙着的得意的笑容,祁言并没有看见。
“哎,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你嫉妒我比你长得俊俏!”祁言赶上去,对着楼骨修轻哼一声:“便是你带我出来,也被我记恨上了!”
“若我不这么做,你本是‘失踪’之人,又如何突然出现在这街上。”楼骨修轻叹一声:“乖些,办了事,便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祁言猛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楼骨修说的也没错,若是不给祁言易容,那祁家失踪的大少爷出现了,还跟在魔教教主身边,岂不是又乱成一锅粥了。
本来是不准祁言出魔教的,怎奈祁言耐不住那寂寞,楼骨修正巧这次有事需要亲自去办,所以卖给祁言一个人情,索性将他易容成其他样子,一同带出来了。
这倒好,易容的太丑还要被吃瓜群众当做笑柄议论,祁言真是不知道糟了哪门子的心了。
楼骨修办的事情祁言没有兴趣,他出来就是想要休息休息,重新回来好久,他闷坏了,不止想念祁家主和祁夫人,还怀念幼时生活的家乡。
好多地方都没有变化,那煎饼铺子、凉糕摊、糖梨膏、还有那热气腾腾、刚出屉的包子……不要问为什么怀念的都是食物,因为祁言想念的就是这些。
摸了摸从楼骨修那里得到的鼓鼓的钱袋儿,祁言也不客气,趁着楼骨修在酒楼雅间与人商谈之际,火速跑了出去,在每一处摊子之间游转。
买了一堆吃的,祁言又盯上了那透明的糖中间包裹的红果子,那糖梨膏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祁言咽了咽口水,魔教的山珍海味早已吃吐了,街边的这些小吃,倒成了真正的‘山珍海味’。
选了几串自己喜欢的糖梨膏,祁言摸上自己腰间的钱袋,下一秒,满足的表情僵在那里。
“我、我的钱袋……”祁言不确定地摸了摸,发现自己的钱袋真的不见了。
买糖梨膏的老头看着他这副傻里傻气还丑了吧唧的样子,不免得摇摇头:“这里的扒手可快着呢。”
“我……”祁言看了看手中的糖梨膏:“我还是先不买了吧……”
不舍得将糖梨膏还了回去,祁言莫名的委屈。这里过了两条街就是祁家,唉,在自己的家门口被扒手给盯上还得手了,也太不小心了……
回到酒楼,楼骨修那里已然商谈完毕。
看垂头丧气的走进来,楼骨修眉梢一挑:“你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