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钱塘的是孙权手下水军将领卫温,陆军将领审德。
水军大部都随李异、谢旌北上了,只有虾兵蟹将几只在浙江的水寨。
卫温到是每日操练将士,然后日夜巡视两岸。
这一日他自亲自带队巡视到了出海口,只见近海使来数条大船,黑烟滚滚,如同饕餮一般。
“将军,那是什么?”
有手下问道。
大船越来越近,大到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会稽郡沿海的人都没有见过。
卫温也惊掉了下巴。
咽了咽侯道:“这应该是船!大船!”
“是船为什么会冒烟?”有手下不懂事又问。
卫温一巴掌拍在他脑后:“赶紧吹号,给我撤,赶紧撤回水寨!”
对方的大船为什么冒烟,这个卫温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来者不善,是敌非友。
打不过就跑,这是水军的至理名言呀。
玩水军不是你勇猛就行的,必要的怂一下,战略迂回后撤才是王道。
卫温等人想跑,但是对面的大船就不想放跑他们,提速猛冲。
短短几海里,顷刻就到了。
不过这一回领队的不是甘宁,而是手下左副校尉娄发。
他的脾气可没有甘宁这么暴躁,在加上从望远镜里看到卫温会跑,到是来的兴趣。
于是大船一分为三,中间减速,两翼加速迂回,包抄了过来。
很快在浙江内河里将卫温给团团拦截包围了。
大船上的三弓船弩还有无数的弓弩都对准了卫温等战船。
森寒的钢铁铸造的铁甲舰,让卫温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东莱海军左副校尉娄发,你们以经被包围了,投降优待,反抗者死!”左副校尉娄发拿起扩音器喊话道。
卫温没有动,不过有一条战船,私自想开溜冲过海军的封锁,然后被东莱海军的战舰队上的三弓床弩给射的大箭给扎破了船体,打烂打沉了。
“卫温投降吧,不要有任何幻想,现在我给你机会,要珍惜,别像李异、谢旌二人二五仔一样弄得船毁人死。”左副校尉娄发将扩音器丢给一员俘虏的孙权水军中层将领道:
“你来劝降,告诉他们在吴郡发生了什么?”
“好好好!谢谢将军给我这个机会!”这名降将小心小心翼翼的接过扩音器,然后冲卫温道:
“卫将军,李异、谢旌带着我们水军大队北上,在娄县附近遭遇了东莱的海军,我们不敌全军覆没了。
东莱海军不可战胜,他们的战舰不用人划就能动,速度从马匹还快。
他们的战舰队全体钢铁打造,坚不可摧,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败了,我们是打不赢东莱海军的,为了兄弟们,为了大家我们投降吧,大家都是大汉子民,没有必要打打杀杀……”
这话一出,让卫温等人一片哗然。
水军大队全军覆没了。
李异、谢旌都战死了。
东莱海军的船不用人划,自己会走,速度还TM的比马快。
船都是用钢铁打造的。
这哪里还是船呀,你们是在水上盖了城池呀。
卫温突然感觉自己好委屈。
老子这么多船,被对方几艘给包围了,而且根本打不动。
“投降!投降……”
自如降将说的一样,没必要打了。
李异、谢旌带着水军大队都打不赢,他这点兵马根本撼不动。
不是他怕死,实在是没有意义。
娄发收降了卫温,然后直接杀到钱塘城。
有卫温等人带路骗开城门,攻打钱塘城非常顺立,孙权手下审德不敌,带着十数人跑到了乌程。
等审德跑到乌程的时候,正欲叫开城门,通知守军去提醒孙权的时候,城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一只部队,将审德的残部斩杀,并俘虏了审德。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能造反?”审德有些懵逼。
钱塘城就算了,怎么到了乌程还有人叛主。
这时只见城门楼上,一员略有些地发福的将领握剑挺身往前站了一步,府视审德道:“吾,东莱东海都尉吕岱!”
东海都尉吕岱!
审德一脸的惊诧!
这不是东莱的海军吗?
吕岱不是守在大江丹徒吗?
怎么可能出现在乌程。
阴谋,这是一个大阴谋。
吴郡早有计划,我主危险……
…………
吴县!
孙权大营。
右等不来,右等不来,孙权发现自己的大军都攻占了娄县跟无锡。
却没有看到半个水军的影子。
他还传门让人去娄县境内的沿海地区查看,也久久没有等到水军李异、谢旌等人的到来。
孙权开始有些心绪不宁了,揉着太阳穴,盯着吴县怎么看怎么扎眼。
“报!主公,好消息,我军以攻下毗陵。正向曲啊挺进!”
“哦!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孙权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少兴奋,这种预料之内的事,并不值得多庆贺。
水军究竟去哪里了?
李异、谢旌二人难道还能走丢了。
孙权不由的多想起来。
想不通,他便让人找来庞统。
庞统也没有了原来的乐观。
按他的推测李异、谢旌等人也该出现了。
除非……
庞统突然也有种不详的预感。
“主公,如果明日水军还不到,可能与敌遭遇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孙邵应该请了东莱水军南下,吕岱说不定在沿海一带与我水军遭遇击战了。“庞统道:
“请主公多派人到沿海,尤其是南边搜寻,一但有海战发生,不管是船板跟尸体都会冲击上岸,应该很容易找得到。”
“吕岱南下,他敢脱离大江,不要控制权,不封锁我扬州了?”孙权想了想道:“行,那就多派些人手去搜寻吧,希望这只是假设!”
孙权知道自己的水军建立没有多久,人数虽众,战船虽然了不少,不过恐怕还不是东莱水军的对手。
派去搜寻的人翌日骑马回来禀报。
“主公,大事不好了,我们的水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孙权闻言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喝问道:“说清楚一点,究竟怎么回事!”
来人报道:“我们往南搜寻,找到了很快战船的残骸,还有水军将士的尸体,他们在沿海漂浮了好几日子。
其中我们救醒了名被水浪冲晕漂上岸的水军士兵,他说,东莱水军出动了大船,直接碾压冲撞了水军的船只,我们水军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被敌人轻而易举的给摧毁了。”
呼!
这怎么可能!
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我的水军有这么差?
孙权突然跌坐下去,发出一声轻笑。
这是他孙权出道出来第一次败。
就败得这么干脆彻底。
报信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孙权这人不能光看表面的,不可揣度,在没弄清他的真实意图跟情绪之前啥都别说。
很快庞统来了,问清了事情有的原委,然后挥手让报信的下去,并让人撤去了帐外的亲卫士兵。
人一走,孙权这才开始显露出愤怒,开始砸桌子、椅子、书架之类。
等发泄完了,孙权这才抱头痛哭起来:“士元,我们的水军没了,没了……”
本质上孙权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
所以庞统很清楚孙权的这一点。
“是没了,二公子我们小瞧了东莱水军,他们的实力果真不是我们可以挑战的,好在我们在陆面还有优势,二公子要振作,败只是一时的,水军没了以后在建,我们还有机会,二公子你还年轻,会稽郡还有机会的。”庞统见孙权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安慰道。
孙权深吸了口气,然后擦拭了一下泪痕问道:“那士元,这件事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万一东莱的水军顺着松江前来吴县,我们怕是拦不住,想彻底围死孙邵更难了。”
庞统看了一眼孙权,稍加沉吟了一会,这才道:“二公子现在我们不是考虑水军,也不是考虑吴县能不能打下来的问题,我们应该考虑大军的安全问题了。”
孙权一愣,问道:“士元,这是何意?”
绕是孙权小鬼机灵,对庞统的话一时也有些迷糊起来。
庞统解释道:“既然东莱的水军南下了,肯定是早有计划,要么是他们自信可以不失去长江防线,能守得住江都与丹徒。
要么他们是早等着我们来进攻吴郡,然后伺机攻我会稽郡,断我军后路,将我们封锁在吴郡。”
“这……有多大可能?”本来孙权是想说这不可能吧,不过临到嘴的话又给换了。